三人走到库房后面,靠墙边有几排练拉筋的木杆,墙对面不远有一口水井。
木杆靠荷塘的尽头,正是库房一角,有一个被木板半包围的洗澡室。
洗澡室里,一个棕红大水缸,满满当当装满了水,上面飘着一把大木勺。地上放着一小桶浓稠的棕红液体,可能是皂角液之类的东西吧。
按曲向阳要求,莫北手腿并用,抬腿架上一根不高不低的木杆,弯腰压筋。
他从未压过,当然也压不了多少下去,才一弯腰,大腿内侧就一阵抽痛,他只得尴尬向曲向阳笑了笑,说道:
“压不下去了。”
曲向阳嘴角弯出一道弧线,向田博文点了点头。
田博文冷笑一声,按住莫北的头,猛然下压。
莫北脸色瞬间惨白……
一股细若游丝的撕裂感,从脚后跟发起,闪电般传到了大腿内侧、大腿根部,瞬息之间已放大成麻绳。
松手啊!
扯着蛋了,蛋疼啊!
这股尖锐的疼痛,就如一根火红的铁棍插向冰冷的水,“嗞”的一声,莫北炸了。
他白脸秒红,满脸狰狞,喊出了两辈子来的最高分贝。
“啊——~~~~~”
脑子疼得一片混乱,不知该骂曲向阳还是田博文。
也不知压了多久,莫北痛得头脑发晕,两腿发软,哼哼唧唧换了个姿势。
侧腰拉筋,莫北手位不够,可怜巴巴看着曲向阳。
曲向阳不为所动,向田博文使了个眼色。
田博文再冷笑,果断托起莫北的手肘,向上一举。
“师兄等……哇——~~~~~”
喊师克都没用了。
……
一个时辰后,莫北双手发抖,双腿发软,扶墙而立,心有余悸:“曲师兄,我,我怕是,练废了,明天,能,能不能请假。”
曲向阳递过一包药:“此药名为舒泰散,今晚按以这药方熬锅热汤,泡上半个时辰的澡,明天一切如常。”
果然,穷文富武,没药支撑,练一休三,搞不好还留下暗伤。
虽然曲向阳给了药,如果这么搞下去,他哪有时间制药,那钱的问题就没法解决,下个月的结果也是被扫地出门。
这好象就是个死结。
至于先前担心的功法有问题,莫北现在也不考虑了,确实疼和累,但真收到了很奇异的效果。
只能自己我安慰了,明后天适应后会好些吧。
他接过药包,药味刚一冲鼻子,没由来一阵怒炎,立即破口骂道:“哪个白痴配的!一点药性不懂!”
指着药包,他话如泉喷:“这其中主药银斗果,主治跌打损伤恢复元气,入胃经转三阳三阴,性极火,辅以寒药本是正和之道。”
他话锋一转:“但这其中配的兰金叶,看似寒性,实则受温转木,火上烧油,正是奸臣媚昏君,兼夫遇吟妇,天雷勾地火,立即形成火毒!”
继续口水乱喷:“这药师就没学过药理吗?书都读哪去了!”
“常识!基本常识啊!”莫北恨铁不成钢,咬牙怒道。
“还好用量不多,要再重几分,真是要毒死人!无知!太无知!把这兰金叶换成葛草根,水火交融,君臣佐使,去火毒存菁,能让这方子无毒无副作用,药效再提两成。”
“……”* 2
曲向阳两眼呆滞,田博文张口成洞。
疯狂输出后,莫北也傻眼了,闻香识药,怎么自己就这么能说了呢?
他忽然想起,不禁哑然一笑,自己也算个制药大成的专家了,连带着专业人士的某种习惯也不小心养成了。
虽说反应有些过激,但是,这自信的感觉……
瞧瞧他俩目瞪口呆,震惊中掩饰不住对自己的佩服……玛德,好爽啊!
莫北低头向上一扬,轻甩额头散发,微微一笑,凡尔赛道:“不好意思,职业病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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