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女子开门进武馆,门后是一块不算大的的青石广场。
广场对面,正是一个小小的武馆迎客厅,门头牌匾三个大字“迎客厅”。
“敢问姐姐如何称呼?”
“南萱,你可叫我南师姐。”
说话间,两人进了迎客厅。
厅中,里墙靠墙一张主桌,前面摆放着四把檀香木椅子。墙上挂的,都是字画,看来馆主是位墨客。
左右各有一条走廊。南萱脚不停,领着莫北向左边走去。
进去后向右一拐,莫北抬头看见“账房”二字,不等他有反应,南萱上前打了招呼,莫北掏钱登记,搞得他一阵恍惚,有点像进医院挂号的感觉。
回到前厅,再向里进,正是武馆中院,这一方小院,空当当的,人影都见不着。
院正中,一棵巨大的苍松从一小片竹丛中拔地而起。
三面波浪顶的院墙正中,有三个月门,门头的字已斑驳不堪。
此时,右边月门中隐隐传来几声呼喊训练声。
是些娇喝,不错哦。
他心中一热,想着以后与众姐妹一起练功,挥汗如雨,你帮我擦汗,我帮你擦汗,你不小心碰到了我,我不小心碰到了你。空气里,弥漫着交融缠绵的荷尔蒙,悄悄发生着美好的化学反应……
“左边。”
……不是右边吗?
莫北紧跟两步,绕过挡眼的竹丛,低头一看,圆圆的月门下方,一块木牌光鲜亮丽写着“男院”两字。
呃……好吧,想多了。
进了门,是一条中间被人走得光溜溜、两边还长着青苔的青石板路。
路的两侧,长满了青草和竹子。
再向里走出不远,就是一个被高墙围起来,方方正正的练武场,地上铺着黄色的细砂。
练武场最南侧,有一间青瓦库房,库房不远,还有一座供人乘凉的凉亭,里面有石桌石凳。
亭旁,有一池荷叶。
练武场最北边墙角,放置着些石锁石盘之类的器械,两个人在这里努力的操练着。
一个年青教头负责操练,一个少年负责被操练。
被操练着的人,是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少年,身着黑色无袖短衫,举着两个水桶大小的石锁正站着马步。
年青教头一边喊着“分开”,一边伸出手壁粗的木棍在少年的腿内侧重重击打。
莫北看着那两个石锁,不禁咂舌。
那个少年,看起来身子和自己差不多,居然有这么大能量,看来是来对地方了。
但……照这么说来,不算教头,加自己也不过是两个男弟子。
药房那个老掌柜说口碑不好,不至于就这么点人吧?
真要这样,就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了。
这完全是“烂”口碑啊。
莫北忽然点心虚,打起了退堂鼓,忍不住问道:“师姐,就两人?”
“怎么?不想练了?刚才帐房那边说清楚了,银钱已收概不退款,你也听到了。”南萱似乎看穿了莫北的想法,提前堵死了退路。
莫北嫩脸一红,尴尬地解释着自己都不信的鬼话:“……不是这意思,就是觉得,人有点少。”
南萱莞尔一笑,不再理他,径直带他走到两人前,互相介绍。
少年雷暮云,大莫北一岁,最近请假,没见着人。
少年田博文正在面前,比自己小两月,进来没多久,三个多月。
但这家伙一看就是个狠人,全身上下穿着棕色的负重袋。
教头曲向阳,一脸懒散。正是莫北第一次来看到的那个年青人,南萱师兄。
一介绍完,曲向阳看了莫北一眼,也没说什么,直接伸手在莫北身上左摸右摸,吃尽豆腐后,把南萱拉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莫北拉拉了胸前被摸皱的衣服,暗骂变态,庆幸自己不是个女子。
“田师弟哪里人?”莫北向对面的田博文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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