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獬豸石像评判的时候,不以外人意志为转移。假设内部产生腐败,碰巧有极危险的求援,就会将内部的害虫送出去。”
简而言之,对于好人来说,靖安司有点鸡肋。对于坏人而言,付出与收获又不成正比。靖安司就卡在这了,不上不下的。
但对统治阶层来说,这样一把两刃剑有事后又挺好用。
打个比方,大家伙都希望官府能秉公执法,却总逃不过人情。
尤其穷凶极恶的事情发生,对付一些背景深厚的家伙,说不准靖安司就非常有用。
特别援军还能像染红缨一样,从其他大洲传送过来,压根不用担心善后问题。
所以总体来说,就算被鸠占鹊巢,十分神奇的是,靖安司的运作仍就没什么大碍。
不得不承认,这真算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何言笑唏嘘一叹,陡地在染红缨奇怪的目光中,一步走到桌案前掸去了玉匣上的灰烬,然后没抱什么希望尝试着打开锁扣。
“别试了,不可能打开的。”
“咔——”
“啊?”
“这不就开了?”
自然而然地,锁扣被何言笑轻松打开。下一刻,玉匣就自动弹开上翻,露出了里面几样东西。染红缨登时大吃一惊,捂住了自己微微张开的红唇。
首先,就是一把匕首短小的木剑,上面刻着“靖安”两字,一瞧就是代表身份的信物。除此以外,还有几枚玉扳指。
跟在何言笑身后安静如鸡的小鹿,这个时候突然“哐当”跳到了桌子上,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先衔住了其中一枚。
何言笑跟染红缨正想喝阻,却见它四蹄一曲就伏在了案上,自己把一只前蹄咬出了血。
紧随其后,那枚玉环沾到一点血丝,就像有灵一般扩大了一圈,从伸出桌案的蹄子上穿过,尺寸刚巧合适地缩小套在了这头小家伙的小腿上。
“真熟练啊……”
“我来给它包扎一下。”
何言笑这边还在感慨。另外一边,匆忙掏出一块洁白手卷,染红缨就很积极主动想给它止血。
但这头小家伙冰雪聪明,明显对染红缨不太买账,“蹭”地就跳到何言笑身后,自己舔了两下伤口,就已完全愈合,还“咿呦”朝染红缨表达了拒绝,用脑袋蹭了蹭何言笑小腿肚讨好。
这种差别对待,就蛮让染红缨受伤的。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何言笑当即轻咳一声,化解了染红缨的尴尬:“这枚玉环是什么?”
让染红缨这么一个飒爽的姑娘,因为一头鹿露出一点点强忍的委屈,倒也极为罕见:“大概就是储物戒……同时还是靖安司正式成员身份的证明。”
“哦~,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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