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口大口的喝着药,药很苦。但一种温暖麻酥的感觉却从肺腑一直升到头顶,让他感到一种痒麻酥软,就连牙根都变得酥麻起来。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幸福的感觉吗?
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了,药才喝到一半就再喝不下去了。匆匆别过头假借着咳嗽捂着脸,悄悄擦去眼角的泪水。
看到他突然咳嗽她也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喂的太猛呛着了他。连忙把碗放下一边替他拍打背心,一边关切的问:“你没事吧,是不是我刚才喂的太猛呛着了。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是我刚才喝的太急了,不关你的事。”努力稳定下情绪的他挤出一张笑脸,又从她手中重新接过药碗。“我还是自己来吧,我可以的。”
看他像个孩子般愁眉苦脸的喝着药,她轻声感慨道:“上一次是你保护了我,守在我床边直到我醒来。哪知这才没多久,又轮到我来照顾你。当真是世事无常,风水轮流转……”
等他喝完了药,她又端过一碗小米粥和一小碟咸菜放到床榻上:“来,把这碗粥喝了,我看你也有几天没吃东西了吧。”
他奋力用手支着身体坐起,正想去端碗,可手一松又倒了过去。连翻数次过后,她一把按住了他:“你现在还虚弱的很,还是我喂你算了。”
取过一床被子支在他后背让他靠好,端起小米粥小心翼翼的给他喂食起来。一碗热乎乎的小米粥下肚,他的精神好了很多。才想开口说声谢谢,就听腹中咕咕一阵乱响,跟着一连串响屁如连珠炮似得滚落出来。跟着又是一股强烈的便意袭来,他尴尬的看了看她:“对不起,我……”
看着他胀红了的脸,她挥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强自镇定的说:“没事,管天管地管不了人拉屎放屁,我可不想再帮你洗裤子。快去快去!”
他挣扎着下了床,那知脚才落地就是腿一软,要不是她扶的快只怕就要摔到地上。无奈,她只得扶着他往茅厕赶去。
在她精心照料下又过了两天,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可以正常下地走动,只是面色还有些苍白。而她这两天也没有回去,一直都在这里照顾着他。他曾拿出钱想要给她,补偿她这些日子的损失。可她只是一句话就给他堵了回去。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那十万大洋的账我还没跟你算清楚,你要再跟我提钱的事,先把那十万大洋的事给我说清楚!”
至此他再也不敢提钱的事。
“哥,该吃药了!”这天早上他在床上未起,她已经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进来。这两天相处下来,两人彼此之间无形的亲蜜了许多,彼此也改以兄妹相称。
“还好你喊的是哥,要是你喊一声大郎,该吃药了。我倒底是吃还是不吃?”看到她像个小仙女一样走进来,心情大好的他忍不住调笑了一句。可是这话一出口他就马上后悔了,自己在她面前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正当他马上就要开口道歉之际,却听她笑盈盈的回了一句:“大郎,该吃药了,这可是今日新抓的药哦!就是不知大郎你是敢吃还是不敢吃呢?”
乍听这话,他如在云中雾里恍惚了半天,竟有些呆了。
“怎么不说话了,哥莫不是怕我这碗药里加的有砒霜?”看到他呆呆的样子她只觉得好笑,作出一副无顾可怜的样子将碗送到他跟前。“大郎,该吃药了!”
回过神的他急忙接过药碗,慷慨激昂的说道:“怕,我才不怕。别说这碗药里加了砒霜,你就是再加上断肠草,鹤顶红我也绝不眨一下眼的把它喝了。”说完端起药一饮而尽。
“切,说得好像真的一样,我要真给你端一碗毒药来,只怕哥你跑得比兔子还快!”她听了一脸不信。
“我会!”他紧紧盯着她眼睛,认真的说:“区区一碗毒药算什么,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你神经啊!”被他看的心里发了慌,她一把夺过他手里药碗,逃一般跑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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