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虽然没有接过城防一线的指挥权,但却派人时刻注意着攻防态势的变化。
方才听说南城墙这边有鬼卒驱使被俘虏的百姓攻击城门,他当即想到了城上防守军民都是犍为本土出身,恐怕一会儿沾亲带故,下不了狠手。
杀伐果决的他干脆就命令自己带来的部曲上阵,使用火油在城门处一举埋葬这些五斗米教的可耻伎俩。
城外,同样见到这一幕的五斗米教高层、“三将”贼同样脸色骤变。
他们没想到,城上的官兵还藏了这么一手,直接来一出火烧人群,无论良善直接把拥挤在城门口的人统统烧个精光。
这突然来这一下狠的,直接就打没了己方攻城队伍的大半气势。
“格老子的,这狗官兵的心比我等杀人越货的贼寇还黑,这么多无辜百姓,一下子就给烧光了。”
金将心有余悸的同时,不由得骂骂咧咧道。
丝毫没有半分是自己把这些无辜之人送上断头路的悔恨。
陈瑞、袁旌两人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他们看着如潮水般退却的教众,心知这武阳城是打不下去了,至少目前是再打不得了。
他们面面相觑,正准备下令大队撤退,东面突然有祭酒骑马飞快赶来,急报东面城墙的官兵杀出城来,把教中的队伍一下子就给打散了。
“没用的东西。”袁旌闻言忍不住破口大骂。
他们虽然选择两面围攻武阳城,但明显南面城墙布置的人马最多,是主要进攻方向,东面城墙只分出去一部分人马,就是为了牵扯城中守城军民而已。
可没想到这竟然成了官兵出击的机会所在。
只有部分教中人马进攻的东面城墙攻打多时无果,人心士气比起这边来更加不堪,被官兵突然从城门冲杀出来,一阵砍斫过后,顿时就溃不成军、作鸟兽散。
“我等还是快点撤退吧。”金将见这五斗米教的陈、袁二人脸色难看,却迟迟没有开口下令,他深知兵败如山倒的道理,当即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袁旌内心火气正大,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够开始下令撤退。
他一边派鬼卒收拢那些溃散的教众,一边把剩下为数不多的能战之兵部署在后拒位置上,防止城中的官兵从东、南两面对自己的退兵进行反攻和包抄。
庞大混乱的队伍在艰难的调整,就像一个笨重的老人在慢慢转身。
教众撤退跑倒是跑的很快,可其他部署却根本没能够跟上,各支队伍毫无阵型和前后顺序、交相掩护可言。
身边的鬼卒都派遣出去也无法加快速度,陈瑞、袁旌等人看得火急火燎,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够一再派人传令催促。
就在他们也准备离开的时候,远处的教众队伍突然一阵骚乱,人群像炸裂了一样四散溃逃。
陈瑞、袁旌还不明所以,那金将、铁将已脸色大变,相继跳到马鞍上观望。
过了片刻,他们纷纷坐回马鞍,脸色异常,只大叫了一声“快跑,狗官兵的骑兵来了”,就不管其他呆在原地的五斗米教人物,甚至连他们那十来个手下也顾不上了,开始一溜烟的夺命而逃。
陈瑞、袁旌见状,也没有了教中高人的模样,跟着那些逃命溃散的教众一样,策马仓皇逃跑。
“杀啊!将军有令,我等首要任务是追杀贼首,其他逃跑的小贼不要去管他们。”
远处,侯猛带着百十多名骑兵轻而易举地冲散了一队又一队仓皇撤退的五斗米教叛贼。
他刚刚一时手痒,忍不住挥刀砍杀了一名教徒。
那敌人鲜血溅到身上的感觉,让他畅快不已,也让他激动的头脑在飞速的马匹上又恢复了一些清醒。
以前在军中的时候,侯猛一开始还对姜绍让弓马娴熟的徐遵领骑兵有埋怨。
认为自己也可以领,凭什么自己要带着步卒打生打死,徐遵那降人却可以带着骑兵追杀收割首级,占了自己的大便宜。
此刻变成是自己带着官兵唯一的骑兵队伍趁胜追杀,那自然是扬眉吐气、得意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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