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澄基本肯定,“黑太岁”必然是一尊神怪,“黑太岁”所居的劳山必有灵脉。
他的手当仁不让地触摸上那个神名牌位,发动“鉴宝”技艺哪怕牌位的那头直接连着另一位虚境王神陆澄都不在乎,更何况牌位那头多半更可能是公爵以下的小神,在曾经的唐土诸神之土,只敢俯仰帝神鼻息。
从牌位里,陆澄读到这座神殿六百年的历史,无数古人面目在他脑海里走马灯般旋转。等陆澄读毕,劳山上已经响起了鸟叫声凌晨三点半了。
“你看到什么了?黑太岁是什么模样?现在还活着吗?”白晔急不可耐地问睁开眼的陆澄。
陆澄道,
“六百年前,此山还是荒山,有道士入山修炼,在此掘得一个上古盒子,黑太岁就封印在其中。
盒上说,这是唐国第一位皇帝祖龙派遣方士出海求长生不老,从某位上古海神处求来的仙物,非有缘者不得开启,否则必有祸殃。祖龙德薄,方士不敢献上真品,就埋于此山。
重新掘得盒子的开山道士也不敢开启,但却依照盒上的图案,建造了这座神庙,并且把盒子供奉入现在神龛里面,祈祷海神息怒,同时,开闭了神庙。
此后历代道士都凛遵开山道士的遗训,不敢妄开神庙。
直到近世,在劳山边兴建岛城的马克国人有意也把劳山划入新城范围,开辟为郊外避暑地。庙里的道士没有势力无可奈何,但有一个大胆的游方道士却在六百年后悄悄开启了神庙,乞灵于禁忌的仙物。
后来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劳山依然还在道士们手里,那个获取仙物的道士却离开了这里,带走了仙物,不知道怎么和东瀛的海老俊三勾搭上,成了城里红卍字会的创始人,逍遥到现在。”
白晔道,
“那个道士就是福缘道长咯。”
陆澄道,
“我来这里前,你没有直取红卍字会是明智的。
当年开盒道士在获取黑太岁仙物前,就是一个级巫师,正宗的龙虎山授箓道士,只因为龙虎山门户之见,被放逐到这里。
得到了仙物,他变得更独特了到了今天,毫无疑问是一个棘手的级。”
易安明白,龙虎山向来是独尊章家天师一脉,有资源就往天师血脉堆叠。外姓道士虽然有才,也不能在本山得到大用,只能去外面找仙缘。
陆澄的目光凝视起神殿四处雕刻的一团团混沌黑色鱼怪。
白晔将信将疑道,
“福缘道长吃下了盒子里的黑太岁,变成了庙里的鱼怪模样?
但我见过福缘道长本人,他可不是这种怪物样子。”
白晔从包里取出福缘道长的相片,这个在岛城公开活动了五十年的社会名流,样貌不过三十出头,这还是蓄了胡子,如果减掉胡子,其实只有二十岁。实在是驻颜有方,修炼尸解仙已成呀。
“福缘道长,可以是他想是的任何样子。”
陆澄道。
在他读取的记忆里,当初那个道士服下了盒子里那团球茎般的黑色肉团,身体逐渐化为无定型的软泥,并没有任何固定之相。
幸而此道士深通道术,用神足通幻化的手把自己捏出了一个全新的模样“福缘道长”这个身份也并不是那开盒子的道士本来面目,而是他杀了道观里另一个窥到自己变化的好事者,用那人的身份冒名顶替。
白晔和易安留心了,福缘道长的变化术超过了一切易容,他可以是任何性别、年龄、乃至物种。
“幸好,福缘道长早就离开了劳山,在心理上他也回避自己的第一桶金来源。
这里的劳山道士和他牵涉不深,不妨碍我种树。”
陆澄的天宝金匮里蹿出摇钱树的青铜枝条,蹿入神龛里,然后往劳山的山腹扎下根去。
除了“福缘道长”这个胆子泼天的,劳山道士们没一个敢开神庙仙物,更不会用人注意到陆澄已经悄然对神龛做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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