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十六年九月底,随着幻海来的陆澄三人生力军的加入,唐国河洛省摘星村巫王之墟的考古进入第二阶段。
陆澄从章天师手中夺取摘星山神神职的次日清晨,天濛濛亮,众调查员、少帅和考古专家们便已集结在村中央那个10米10米的深井周围。
即便是普通人,有调查员的保护,也想瞧瞧里面会出世什么奇异的古物。
至于陆澄又添一神职的事情,天师之外,基本所有的非当事人都蒙在鼓里,再敏感的人也只觉得昨晚上枉死岗有一段时间风大了点。
此时,泰西大考古学家,斯旺已经换好了一身下井的猎装,头上戴着一个装矿灯的钢盔,她的女仆阿加莎也是一身下井的猎装,替斯旺扛着工具包。
里面的指南针、氧气瓶、急救包、无线电通讯器、冲锋步枪不一而足。
不过,她的神情有些焦躁约定今晨她和天师搭档下井,那个唐人天师到了太阳照亮全城都没有现身!
考古总负责人年珠月猜测,
“天师是慎重之人,斯旺小姐,或许是天师还在做下井之后的驱邪的准备。”
斯旺按捺下恼火离开雀儿岗宿舍的时候,她是瞧见天师的院子布满了崭新的符咒,像蛾子铺满了窗户,似乎的确是在搞什么大玩意。
她于是又等了一个小时仍然未见天师的人影,反而是从另一头的枉死岗,瞧见陆澄悠悠策马而来。
这人居然卸了黑西服,也换了一身下井的工作服,头顶一个矿灯。
斯旺向陆澄道,
“陆澄,今晨,你只要在井口看着好了。你又不下井,顶这矿灯不沉吗?即便下面是第三层虚境刹土境,我也有能力存活,我是级调查员。”
陆澄诧异道,
“章天师没通知斯旺小姐吗?
昨天风大,他年老体衰,染了风寒,这几天怕是养疾。
今天,我和汪掌柜先下井。”
陆澄的笑容如同猫,不怀好意得欠扁。他又存心扶了扶头上那个矿灯盔,
“我的猫眼在黑暗里视物如昼,我是为汪掌柜着想,头上的矿灯是为汪掌柜点的。”
年珠月若有所思她从自己在组织的渠道了解过陆澄在幻海站的事迹,相信他是为唐人的利益服务。谁想昨夜才告知陆澄天师的手段,到今晨天师就出了状况。
斯旺的语气里终于压不住火啦,
“天师病了?天师病了!我一直以为唐国道教大派的掌门人是活神仙。你和我说他病了!”
她隐约觉得这些唐人在暗通声气坑骗自己!陆澄不可信,天师也不可信,那个汪掌柜也难信!
“神通不敌天数。我师尊之病,非关肉身,乃是应劫。远远超出了你这个沉心名利的泰西婆娘能够理解的层次。”
远处传来一个道童清厉的呵斥。
天师被陆澄逼迫闭关,差遣他的弟子魏野子向众人说明情况,并且致歉。
少帅认真地点头,
“就是西天如来佛祖也会生老病涅槃,何况天师。请你师尊好生休养。
不过,天师今天来不了,陆澄兄,汪掌柜的人影也没有见到呀。”
斯旺没见到天师,陆澄也没见到他期待的汪掌柜。
确切说,自从陆澄在昨夜夺取摘星山神职之后,周知全村,就没在这里见到汪掌柜的影子。
陆澄本来以为是汪掌柜也有什么防止山神窥探的手段,毕竟在陆澄还没来的时候,这位掌柜也该对天师有所提防。
谁想到,汪掌柜居然真的直接玩起了人间失踪?
这时,人群一个“盛天魁”的伙计,汪掌柜的手下向少帅禀报道,
“我家掌柜本来以为今天是斯旺伯爵和天师下井,昨日与众位散会后,就上安北县城另办盛天魁商号的急务去了。”
昨日白昼散会的时候,陆澄还没拿到摘星山神职位,所以不知汪掌柜的去向。
他可不认为汪掌柜真的有什么“盛天魁”的急务要办,除非关门破产的白事,这家每况愈下的庞然大物不会再有什么急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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