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陆澄的指示,一离开城隍庙,婷婷的雪铁龙就直接开出了南城,先往南城以北的带绕个圈子,然后左拐回西区的凌波咖啡馆。
车后排的陆澄默然思索。
城隍木雕、潘逸民和戴瑛三个形象在他脑海中反反复复。
不可能绕过城隍香会长潘逸民,杀死幻海的城隍。
要揭开幻海城隍的真正异样,也得从和城隍关系最深的潘逸民入手。
不管陆澄是否愿意,他必须越过潘逸民这关。
至于那个和潘逸民关系匪浅的戴瑛,就怕他真是潘逸民的帮手。
经过整夜的调查,陆澄对他们两人的底牌仍旧是一头雾水,什么灵光反应都看不出来。
以自己团队目前的实力,陆澄没有主动在城隍的主场试探他们底牌的底气。
现在陆澄打算走曲线,通过官方盟友丁霞君的关系,从幻海站的情报科搜索那两个人的资料。
如果两个人真是民间调查员,幻海站的资料里或许会留下什么他们活动的蛛丝马迹。
要是丁霞君死板遵守组织的规矩不肯通融,那陆澄就通柳子越探长的路子。
陆澄的思路,又回到摧毁城隍神像上,他问周绵道,
“我知道诅咒是一切巫师的基本功,我们铲除了末镇的血月主眷族,你能在瓜仙钢叉上重新附加对幻海城隍的诅咒吗?”
陆澄在末镇摧毁过血月主的雕像,已经知道神灵的依凭物会有多么诡异,只有他万事皆能的契刀,还有巫师不讲道理的诅咒才能保险克制。
得让周绵预先准备,把钢叉的诅咒从零开始叠满,到时好省下自己的契刀。
“但是,老板城隍爷还没有什么显出什么罪过”
周绵有点害怕道。
“对我就说实话,我不怪你。说实话,我才好计划周详。”陆澄向周绵温和道。
“我不敢对正神挥叉,那和收了钱就在草人上扎针咒人的妖道婆没啥分别。
老板,要是城隍真的变成血月主那样的邪神,我这个巫师才能燃起对它的憎恨,才有诅咒的力量。
但是,现在我恨不起来,没法在钢叉上附加对城隍的诅咒。”
周绵老实道。
陆澄从后排摸了摸前排周绵的脑袋,安静道,
“理解。明白是非善恶,很好。
也只有确认城隍真的威胁了幻海市民的和平生活,我才会动手。
到时,你也一定会为正义而诅咒邪神的。”
忽然,身边的顾易安问起陆澄,
“陆先生,戴瑛的布袋木偶对你很有启发这句话不是你对他的客套吧?”
顾易安观赏傀儡师戴瑛的布袋木偶戏时,陡然之间,也对“画符”的方式有了一种新的认识,她想和陆澄确认这点。
“嗯,我在想,缀白裘上的仪轨未必需要真人演出,也未必需要多人演出。
比如一个需要两人完成的仪轨,如果制作出两个像戴瑛戏里那样通灵的布袋木偶,是不是用一个人就可以完成了?”
陆澄在观赏戴瑛的傀儡戏时,联想到了自己曾经费力完成的耗时而强大的“馗神食鬼仪”。
要再启动那个辟易魔物的“辟鬼灵光”,同样十分折腾麻烦。已经二成猫眷化的自己还要喝下更多的尸解酒,付出进一步猫眷化的代价。
如果能用一个“馗神”布袋木偶来代替自己向馗神借取“辟鬼灵光”,那无疑更加便捷不必喝尸解酒,也能减缓自己的猫眷化。
哪怕布袋木偶比真人版打了点折扣也是好的。
“嗯,这只是我一个商人的胡思乱想,商人总是会对制作系的人提出一些异想天开的要求。”
实际就是陆澄对制作系的刀笔易安的期待。
如果易安能制作出通灵的“馗神”布袋,那以后就可以把她掌握了的缀白裘仪轨全部移植到其他的布袋木偶上,大大节约了仪式的时间和效率。
顾易安就像初次向未知的大海远航的水手那样忐忑不安。
从那个天才乐师戴瑛把缀白裘的角色移植到布袋上,她也看到了那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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