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骗风师叔?”崔孟心中一动,当日见着风清扬,对方完全不像是出身华山派一样,对华山派只有憎恨,看来其中别有隐情。
岳不群脸色痛苦,道:“我并非是有意给风师叔送假消息,我……”
“住嘴!”封不平喝道:“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想狡辩!
今日我们请了五岳剑派的同道,就是要了断当年的这一桩公案。”
他转身入了大殿,成不忧也跟着进去。
岳不群长叹一声,明知今日是个陷阱,还是义无反顾的抬步入内。令狐冲几人自也不会犹豫。
大殿里头已经有数十人,都是五岳剑派之人。
岳不群进到大堂,扫视了一圈,主位是封不平、成不忧还有一位五十来岁的汉子,是剑宗另外一位长老丛不弃。
他见着其余四岳,都已入座,大殿里头却没了位置,不由得心里涌出怒意,沉声道:“封师弟,这是什么意思?”
成不忧站了起来,也不答话,团了一圈礼,说道:“今日是我华山派正本清源的日子,感谢其他四岳的同道过来支持。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嵩山派的“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两位师兄大家应该都听过。
这一位是北岳恒山的定逸师太,嫉恶如仇,今日还要请师太主持公道。”
定逸师太虎着张脸,沉声道:“剑气之争,本是你们华山派的内部事务,我们虽然都在五岳联盟,但毕竟不是一派,原本就不该参合。
可你们几位不肯在五岳会盟上,光明正大的说话,偏要找上左盟主,下了五岳令旗,将我们几个管不了事的召集。
无非是想借助我们的在江湖上的一点名声,替你们作证。
既然你们这么有把握,那老尼姑就拭目以待,若没有天大的冤屈,休怪我不客气。”
定逸师太在江湖上,便是以行事光明正大、不畏强权闻名。他们请来,便是为了叫天下人信服。
成不忧不以为意,欠了欠身,道:“师太放心,过会在下便会将当年之事说个清楚,是非曲直,师太自行判断即可,我们如何能够勉强?”
他介绍完两家,接着道:“这一位,是衡山派赫赫有名的“金眼雕”鲁连荣长老,莫大先生平素不管事,都是他在打理门派事务。”
“金眼乌鸦?”崔孟突然出声,嗤笑道:“此人在衡山派,不就是个混日子的废物,管的什么事?”
当年他拜师华山,令狐冲因他来历有问题,罚上了思过崖,非得刘正风同意,才肯原谅。
可华山派送去的一封信,被鲁连荣隐瞒下来,害得崔孟在思过崖多待了一年有余。
鲁连荣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涨红了脸,大声道:“小子,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废物!”崔孟往前两步,手按在剑柄上,直直的瞪过去:“怎么,你眼睛不好使,耳朵也聋了?”
鲁连荣骤然想起对方的武功,可是能够单杀掉费彬,顿时心里一慌,说不出话。
“岳不群,看看你带的小辈,这般不敬尊长,成何体统!”成不忧大怒,呵斥一声。
崔孟斜了他一眼,道:“你们早已脱出华山派,咱们两家早就不相干。如今又不走正道,自甘堕落,和一帮奸邪为伍,算得什么尊长?”
“好了,今天咱们都是左盟主召集而来,处理华山派二十多年前的那桩案子,事情没说清楚之前,可不要为了点小事置气。”
泰山派队中,一人站起来说话。
陆柏得了提示,立刻醒悟过来,忙道:“鲁师弟、成师弟,大事要紧,不要和这小辈纠缠。”
成不忧调整过来,朝着泰山派说话那人躬身一礼,道:“多谢玉矶子师叔提醒,险些误了大事。”
他朝着众人道:“这三位乃是泰山派的前辈高人玉矶子、玉磬子、玉音子三位师叔。”
五岳剑派自结盟起,盟内多以师兄弟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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