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这两月来确实孟浪了许多,如此对你一个女孩子,终究是不妥当的。
故而我今日来,便与你先通个气,待晚间叔父回府,同他商议订立婚书的事。你意下如何?”
李瑜昨日细细想来,因他后世的思想,在待可卿一事上,竟然颇为冒犯了。
此时毕竟不比后世,刘汉风气虽则开放,对女性不是太过束缚,只是男女相处,终究要有所礼敬的。
可卿一事,一则李瑜对秦业有恩,二则李瑜可卿二人相互钟情,三则各自表过心迹,约定盟誓。
因此秦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李瑜可卿又是热恋,不管那许多。
如今听过陈婶的话,冷静下来细想,真是大大的不妥。故而李瑜趁南下之前尚有时日,先来此与秦业说商议婚约的事。
可卿听了李瑜的话,一时也愣住了。
她自小抱养于秦府,秦业发妻高龄产子,早早的便去世了。彼时可卿年幼,同幼弟一起由秦业教导长成。
只是到底是父亲,照顾女儿不比母亲那么细心,后来秦业忙于公务,便是秦钟,也由可卿带大。故而秦钟自小便有一股婉转的风流。
可卿不曾受过母亲等女性长辈的教导,因此关于婚恋的道理,皆是从女子的读物上看来的。
更兼读了诗书,那《诗经》中虽有:“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但亦有“有女怀春,吉士诱之”等语。
因而她本质里怀有一种质朴的感情,对待情感远比旁人要热烈。故此倾心李瑜后,便一心拴在李瑜身上,也是不管不顾了。
如今听了李瑜的话,可卿羞红了脸,柔声说道:
“我信你的真心,一点不曾疑过。只是既然有这些顾虑,便是订立婚书,想来也是好的。”
李瑜见可卿情深义重,更是喜爱非凡,二人先在厅中说话,不多时由可卿领着他去寻秦钟。
秦钟正是依赖李瑜之时,凭他说什么,都一一应承了。
李瑜又给他立了学业计划表,几时读书,几时运动锻体,几时休息等等。皆详细地列给他看,叫他这一二年先照着做,待其从扬州回来,再说其他。
如此过了些时候,方酉时,秦业下衙回府。
待在前厅见了李瑜,堆起笑道:“伯璋又来了么,今晚便在府里用饭吧。”
李瑜起身行礼,正色道:“叔父,今日一来,是有要事相商。”
秦业不由疑惑,乃叫他坐下,隔着小几坐在他身旁,问道:“伯璋有何事?”
李瑜叹道:“回伯父,这些日子小侄来得勤,虽则同可卿有过口头盟约,只是到底是过于孟浪,不合礼法。李瑜先同叔父认错。”
说罢,又起身鞠了一礼,直起身子道:“今日前来,乃为商议同可卿的婚事,订立婚书,以为婚姻凭证,望请叔父应允。”
秦业听了,心中一喜。他这一二月里,见李瑜来的次数勤了,到底是心里不快的。
只是女儿一心喜欢他,又同他盟过誓约,兼秦业自己认过的,因此起初也不在意。
不过日子渐过,李瑜南下之期越来越近,偏偏不见他有订立婚约的心思,不由得自己也慌了起来。
倘若他这一去扬州,另结新欢,彼时又当如何?
只是他也不知如何开口,因此拖至今日。
如今李瑜亲口提了此事,他心中总算松了口气,近来的忧虑一扫而空。乃说道:
“伯璋以往同可卿盟誓,感人至深的,我道贤侄如何反悔了?今日听了你的话,总算知你心意,这立订婚书一事,我自然认同的。”
李瑜大喜,道:“李瑜受荣府老太太一手抚养,乃为至亲之人。如今既有订亲之意,当先求过老太太应允,便行求亲仪式。”
秦业抚须笑道:“伯璋所言正合我意,便当如此,且回去问过荣府老封君,看她如何说的。”
李瑜听罢便要告辞回去请示贾母。
秦业拉住他道:“不慌,既然来了,且在府里用过饭不迟。今日老夫高兴,便同伯璋喝过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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