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见有人出来挡在可卿前面,似乎同她颇为亲密,只觉得火大,叫道:
“你又是何人,要来管爷的事情,还不滚开!”
宝玉在旁边听了,顿觉着害怕,乃伸手去扯贾蓉的袖子,在耳边小声说道:
“蓉哥儿快醒醒,这是瑜大哥。”
贾蓉听过宝玉的话,反笑道:“管他是什么鱼大哥马大哥的,什么破落户,也把自己当个爷了?”
宝玉听罢,想起李瑜威严,暗道不好,后心发寒,忙让至一旁,寻机要跑。
只听李瑜淡淡地说道:“宝玉又要往哪去?且先待在原地,稍后随我去见政老爷。”
他语气平淡,落在宝玉耳边却若惊雷乍响。乃哆哆嗦嗦地说道:“瑜…瑜大哥,便不消去见父亲了,这遭事本同我无关的。蓉哥儿喝醉了酒,只说些胡话,我也拦不住他…”
李瑜也不再理会他,反平静地看向贾蓉,心中思索。
原本以为可卿同贾蓉往后再无交集,不想如今却牵扯进来了。
今日若是惩戒了贾蓉,便是同宁国府结怨,难免遭贾珍记恨。
若是轻拿轻放,不去管贾蓉,只当无事发生,他却又忍不得。
李瑜见周围人群围观,略想片刻,开口道:“贾蓉,你乃宁国府长房长孙,一言一行当有公门气度。
如今无故拦路良家女子,欲行调戏之事,不怕宁国先祖英灵在天,见子孙后代如此,魂魄不安么!?”
贾蓉讥笑道:“凭你这个无依的孤种也来教训我?既寄居在我贾族,倒比别人还装得像个主子,反管起我的事来了!”
李瑜听了,剑眉微展,自有一番威严,乃说道:
“我借居荣国府,乃是老太太首肯的,若你不服,只管在老太太那里禀明。倘或老太太不许我再住,我立刻离府,绝无二话。
今日之事,待你同我回府见过老太太禀明,自有说法,也莫在外平白丢了贾府的脸面!”
如今四周尽是往来的百姓,他们本就认不得这些权贵,虽则可卿秦钟是住在相邻街坊的,只是二人都少有出门,并无人认得。
况且可卿原本围了面纱,虽则脱落了,不过再遮掩戴上了,众人离得远,也不见她相貌,更不知其是谁,因此并害不了她名声。
如今先听了李瑜的话,只言说那醉酒公子是宁府的长房长孙调戏良家女子,群众立刻轰动起来,交头接耳地私语不止。
他们平日本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最好八卦新闻、小道消息。想必今日之事明日便会风传大街小巷。
届时“宁国公府长房长孙除夕之夜当街欲调戏良家女”一事恐怕便要上了神京的小报头条。宁府一门,便要在神京宦海豪门之中丢了面皮。
贾蓉尚未察觉不妥,见李瑜镇定自若的样子,心中火烧,踉跄两步过去便抬手要打他。
李瑜桃眼微眯,若要用了全力,凭他那酒色疮烂的体格,恐怕打死了他。若只顾避让,也不解心头之恨。
细想之时,贾蓉挥拳已至。李瑜也不闪躲,抬脚抵住贾蓉腰腹,其竟再往前不得。
见贾蓉仍在那张牙舞爪的,李瑜心里厌恶,轻用了力,将其踢倒在地。
李瑜心中清楚,贾蓉失德一事已成定局,闹市之中人潮攒动,哪里拦得住消息的?
此次事件之中,李瑜即便是打了贾蓉,贾族也要感谢他。因为拦住了贾蓉,便只是定性为失德。
若是没人拦住他,真让他当街抢了民女,则犯了刘汉律法,解决起来则更是棘手了。
却见贾蓉受力,腹中一痛,摔落在一旁的地上。胃里翻滚,恶心难耐,伏地呕吐不止,一股携带酒气的恶臭顿时溢散开来。
旁边的众人皆离他更远了好些,纷纷捂住口鼻,一脸嫌恶,悄声咒骂。
贾蓉吐罢,也无力再动,却也不曾昏过去,只躺在地上哀叫。
宝玉在一旁看着,苦着一张脸,不敢言语,有心去扶,却又耐不住那股一浊臭。心下暗想,蓉哥儿倒成了真的泥猪癞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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