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花蕊一阵失落,尽管她是几个姊妹里最富足的,可丈夫四十左右就开始用药片维持,这几年,什么大漠的枸杞,水里的海狗,瑟缩在不知名村落的祖传偏方都试过了,后来听信中医“形补”,托人到东北虎林园,辗转着不知塞了多少钱,在处理一具虎尸时偷偷割了虎鞭下来。负责护送这物件的是牛松树,魏峰的小舅子,他抱着箱子,像抱着姐姐下半辈子的幸福,彼时治安不好,火车上常有些三教九流之辈,险些将它误当做宝贝抢了去。
但不知怎的,魏峰那东西就是不顶用了。
其余姊妹见她们的牛姐神色不对,麻将桌底下扯扯袖子,停住了嘻笑。牛花蕊从倏然而来的安静中觉察到了怜悯,她十分抗拒别人对自己使用这种情怀。牛花蕊眼珠一转,嘴角挤出笑来,说:“结婚那天晚上,我第一次见那东西,简直要大喊救命,那以后,傍晚我听到院外头摩托响,就吓得赶紧给菩萨敬香,那东西简直推翻了我对唯物主义的信仰”
屋头老名媛们正说着,魏峰回来了。小保姆去开门,她那秀气的鼻子从不甘于在凝脂般脸蛋上做摆设,于是在魏峰身上那冲天酒气中,倔强地嗅出一丝脂粉香。
好鼻子,像极了主人。
岁月冲淡了感情,也冲淡了信任,若非牛花蕊正在打麻将,双眼醉心于下一张抹到手里的是什么牌,是一定要魏峰交待清楚这丝脂粉香的。
村支部书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