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镗”的一声,锋利的剑刃摩擦剑鞘的声音传遍四野。天上寒风很快,这一剑却要比寒风更快。剑风裹挟着寒风,寒风裹挟着雪花,杂乱的雪花忽然如游龙一般随着剑光摇曳。游龙怒吼,像是要将陈庆之撕裂一般。
众人都知道这一剑势必是石破天惊,但谁也没想到这一剑竟能如此惊人。这一剑不仅借助了天时,更有地利之助。这一剑虽然惊人,但同样也是有进无退,誓要找对手拼个你死我活。谁都没想到杨少卿出手便是杀招,竟没留丝毫余地。
陈庆之来不及多想,手中的剑还在剑鞘之中。既然对手有进无退,那么退的只能是他。他用尽全身气力挡开了这一剑,但整个人还是向后退了半步,才卸开这一剑的威势。
杨少卿的剑被一挡之下,也有些停滞,大雪组成才游龙也顿了顿,但是并未消散。杨少卿立即变招,这一剑仍是有进无退,杀意无限。他剑上的游龙又张开了血盆大口,朝陈庆之冲去,而且游龙越聚越多,体型也渐渐增大。
陈庆之的剑仍在鞘中,他知道,如果他的剑出鞘,立时便要和杨少卿分出生死胜负。这个状态下的杨少卿一心找自己拼命,自己只有全力出击才能不败。两个巅峰的强者,一旦分出胜负,自也就分了生死,没有人在那种状态下留手。至于这个谁胜谁负,谁生谁死,也许只有拼过以后才能见分晓。陈庆之不想死,他也不想杨少卿因此而死,所以他只有退。
时间飞逝,一刻钟眨眼即过,杨少卿剑上的游龙已如恶龙一般,狂吼着,撕咬着,像是要将天地撕裂一般。杨少卿已攻了百余招,陈庆之也守了百余招,同时他也退了百余步。他的剑犹在鞘中,至今仍未攻一剑。
“当当当”锋利的剑锋不停的撞在敦厚的剑鞘上,飞溅的火花牵绊着每个人心。观战的群雄忍不住鼓掌叫好,众人不仅惊叹于杨少卿的攻势,更加赞叹于陈庆之的守势。
有人感慨道:“杨宫主不愧是中原第一剑,这么凌厉的攻势,我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你看那剑上的的雪龙,这要什么功力才能达到?”也有人为陈庆之喝彩,道:“这陈庆之才是名不虚传,俗话说:“久守必失。”你看他已防下杨宫主一百多剑,仍游刃有余,甚至连剑都没出鞘。”又有人反驳道:“游刃有余,我看未必,你看他没接一剑,就要后退一步,显然是应接不暇。”刚刚称赞陈庆之之人,道:“杨宫主裹挟天地之威,声势浩大,接他一剑退一步怎么了。要不你去接他一剑试试?”又有人道:“你这么帮陈庆之说话,你是不是也是融金会的人啊?”刚刚称赞陈庆之之人,果然不敢再说。
场间的看客大多是洛阳人士,因此对杨少卿比较偏向。再加上现在江湖都在流传陈庆之就是融金会的门主,不明真相的江湖人士大多对陈庆之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他能死在杨少卿剑下。
高松握紧双拳,更是兴奋。一个是自己少年时的偶像,一个是自己青年后的目标。今日二人一战,终于让他看到了什么是剑道,什么是剑道巅峰的对决。他忽然很失落,他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双手。他的剑已被他亲生折断了,他从今以后都不能在用剑了。
高延津见高松神态落寞,心中暗道:“松儿是不是看到这二人的剑法,开始气馁了。也难怪,这二人的剑法超世脱俗,非我辈能够启及的。”他开口劝道:“松儿,咱们家的八卦掌和子午鸳鸯钺也是世上一等一的功夫。你还年轻,只要你好好练,日后超过这二人不在话下。”高松点头道:“我知道了。”高延津心中叹息,他心中知道,自己的拳法不管再怎么练,也难达到这二人地步,自己都练了一辈子了,不还是如此吗?他只能希冀高松能悟透其中的精髓,将八卦门发扬光大。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场间众人的评点只看到其表,并未看到二人比剑的真正精髓。项未平望着何青山笑道:“陈庆之果然厉害,竟能想出如此办法。”何青山脸上全无笑意,担忧之色不减半分。项未平又道:“你别担心,这场比剑,他大概是要赢的。”何青山摇了摇头,并未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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