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德昌一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左凌天说话语气不温不火,让人拿捏不住他在想什么,只能连擦冷汗,连连称是。
“这是自然,扬州地处大运河枢纽,又临西海海运,当今天子圣明,粮盐每年俱是丰收。”
一旁的刘桧一个劲的憋笑,脸都已经变了形。
左凌天继续把玩珠子,尹德昌半伏腰身,努力的把自己的身份放的很低,期望左凌天还是不要注意到自己。
可惜,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左凌天仿佛没有听到尹德昌的话,悠悠说道:“这样啊,原来扬州如此完全没有尹大人的功劳,那些富庶的盐商也全是依仗当今天子圣明,那他们怎敢当街伤人的,皇帝老子都不敢的事情,他们怎敢?”
听到这话,大牢内外俱是一片死寂,不知内情的人心里诽道,称呼当今天子是皇帝老子,你一个小小的武官胆子真大。
知道内情的,阿大三人与刘桧,顿感自家将军牛逼,连自己的老子都敢用江湖上的俗话称呼。
尹德昌则是身体伏的更低,越是位高权重之家越重礼与尊卑,更何况是天家,皇家父子,比起亲情更像君臣。
像左凌天这般毫无顾忌的随意称呼,只能说明,眼前这位皇子真是受天子喜爱。
甚至到了宠溺的程度。
不过,身为当事人的左凌天没有这种想法,对于自己那个还没谋面的便宜皇帝老爹,没有一点敬畏。
尹德昌绞尽脑汁地思索如何回答,才能保住自己地乌纱帽,一个不小心命都可能扔在这里。
左凌天的话直指问题,大燕曾令,官员出行排场要严格遵守礼遇,不的无故堵塞街道。
虽然,这条律法名存实亡,可是拿到明面上说就不是一般的问题,更何况自己最开始的话奉承天子,完完全全就是个场面话。
可是,左凌天这个臭不要脸的,直接说竟然扬州富庶全凭天子,那为何盐商之子敢当街违反朝廷律法,甚至皇帝都不敢做的事情,他们竟然在明目张胆的做。
这一顶帽子扣下来,是直接要要命的节奏。
正当尹德昌快要急的昏倒时,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尹德昌的面前。
“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见过左县伯。”
大燕百年来,伯这一号已经完全沦为一个安慰性质的爵号,但是礼制未变,就算现在的县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封赏,伯还是武官中最高的封号之一。
林如海巡盐御史权力虽大正七品自然要对左凌天行礼。
在来的路上,尹德昌的师爷已经把事情详细的告诉了林如海,林如海此刻心中大抵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和了解。
左凌天见林如海身量挺拔,行礼一身正气,不得不感慨,林家一门三世侯,家风如此严谨,相比之下,京城里得四大家族,简直就是狗屎。
尤其是贾家,能有一个拿出手的人?想想原剧情中的这位贾家的姑爷,只出场也几次,却让不少人评价为红楼真君子。
被皇帝钦点外出担任巡盐御史,将来完全有位列宰相的可能,甚至可能比现今的贾家还要风光。
可惜,林如海早逝,自家闺女也草草去世,好好一家就如此消散。
想到这里,左凌天道:“原来是林大人,林大人来此所谓何事?”
林如海直起腰来,注视着左凌天的眼睛,直直说道:“来此是为了解开,左县伯与尹大人的误会。”
“解开误会?林大人想怎样解?”
“既然是误会,那肯定能是双方某处对对方的理解出了岔子,您与尹大人的话,我在牢外已经听见了,还请左县伯给个机会让如海替尹大人解释一下。”
左凌天也来了兴趣,自己那番话几乎没有丝毫的余地,林如海如此有自信,左凌天还是想听一下:“林大人请说。”
林如海听完徐徐说来。
“当今扬州之富庶,尹大人说是天子圣明,下官认为没有错,只是没有讲明白。”
“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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