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都是误会 (2-1)

“我五台山的，是来??????找人的。”

张北川刚想说自己是下来历练的就打住了，二十一世纪了都现在还有几个人会说下山历练这样的由头，心头一转便说自己是来找人的。

“你那个布包里面是什么？”

“哦哦哦，那个啊，我是个把戏人，那是我变把戏的道具。”

“道具？你变得什么把戏？”

“吞剑。”

王大夫听到这里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现在世道不一样了，戏法改叫魔术了，老一辈的把戏人也剩不了多少了。难得有个年轻人还能会这门手艺，加上那个老王八貌似也是学这个的，当下起了收留的心思。

“你叫什么名字？”

“张北川。”

“小张啊，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暂时还没打算。”

“要不留在我这帮个下手，工资不高但是包吃住，等你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再说，你看行不行？”

张北川，歪着头仔细想了想，有钱拿貌似也不错啊？当初他师傅只是叫他下山，至于他下山之后要做什么那可是一个字都没有提起过。至于下了山到底要做什么，他眼下也没有什么主意。再说自己一穷二白，也不怕什么，既然王大夫说了那倒不如留下。

“好！”

转眼间张北川在王大夫的光明诊所已经待了一个星期了，这一周以来他只觉得人生索然无味。甚至他看向王大夫反光的头顶时还会抱以同情的目光，不是因为别的。就只是因为男人好难，真的好难。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王大夫的光明诊所了，这家小小的诊所位于B市最大的红灯区和大学城的交界处。嗯，这个地理位置可谓是相当独特，不过对于王大夫来说那可真是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

因为，这间光明诊所的主营业务是计生产业，至于什么是计生产业那就得问一问王大夫了。他本人的解释是为了计划生育落实到位的实体产业。简单来说，这间光明诊所不应该叫光明诊所，应该叫光明大保健。

然而别看王大夫此时一副落魄的样子，但时间往前二十年，他也是市医院里妇科大夫。至于他为什么沦落到了这里开小诊所，张北川猜是因为他作风有问题。这可不是他瞎猜啊，张北川这一周以来已经看见好几个在红灯区里讨生活的姑娘请王大夫“治病”了。你说你治病也就治病吧？至于乱叫吗？你说你叫也就叫吧？你至于叫上一个多点吗？知道你为什么会秃吗？男人啊！要节制啊！

当然了吃人的嘴软，这些话张北川只能在心底说说，他还等着王大夫那个秃瓢给自己发工资呢。一周以来张北川也对光明“诊所”周边的环境有了一点了解，比如对面是整个B市最大的红灯区，“诊所”后面走上十分钟路程就到了大学城。其中街道边全是各种食肆，这也是B市有名的夜市。总体来说王大夫这个中年秃顶的老男人，还是挺会挑地方的，这个诊所的位置十分完美，至少张北川是这么觉得。

“北川啊！你一会儿替我看会店，我出去进点药。”

“好嘞！”

一周以来张北川也算是对诊所里的生意有了认识，诊所的生意那可不是一个好字能形容的，那简直就是非常好。那些小姐们回来这里买T，有时甚至是老鸨出马从王大夫这里批发。有时还会有几个神情兴奋的年轻男人过来买T，这些人一看就是大学生刚谈了女朋友打算来个全垒打。

你问为什么生意这么好，那就简单了。因为整个大学城和红灯区只有他们家正大光明的买这些保健用品，

不是因为王大夫有什么深厚的背景，单纯就是因为这个人太不要脸了。在红灯区买T这样的勇气他都有，从这一点来说张北川对这个秃顶的中年男人还是很佩服的。当然了这并不是他唯一值得被人佩服得地方，张北川最佩服得还是他能以中年秃顶得外貌白嫖。

嗯，你没看错，白嫖。咳咳，张北川想到这里默默得摸了摸自己得下巴。不是老子长得好歹也是一表人渣，啊呸！一表人才啊，怎么就没那个失足少女过来和自己探讨一下人生理想之类的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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