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极乐楼三条街的后巷中一处老旧的院子中。
“啪!”
沉沉的一耳光狠狠地打在了沈丽娘的脸上,清秀的面颊登时肿了半边。
“妈的!臭婊子,你还他妈想要钱?”一个赤裸这上身的大汉骂道:“身上来了怎么不早说,害的老子白跑一趟,真他妈晦气!”
提上裤子,大汉就要往外走。
“等一等!”沈丽娘冲到门口死死地抓住大汉,执拗地说道:“你还没有给钱呢。”
“去你妈的”大汉一把推开沈丽娘,骂骂咧咧的说道:“以前操成了给,今天没操成还他妈要给,你以为你是金子做的吗?”
说着,嘴里咒骂着大步走了出去。
沈丽娘一屁股坐在地上,摸着肿起的脸颊,才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
“咣当!”,里屋传来器物打翻在地的声音,沈丽娘闻声赶紧跑了进去。
“爹!”
一个老头躺在炕上,气若游丝,连话都说不出来,之间他双手紧紧地攥住被子一角,浑身颤抖着。
沈丽娘“噗通”一声跪在了炕前,顿时泪如雨下。
“爹,对不起!”沈丽娘泪眼婆娑,哭喊道:“都是丽娘没用,才治不好您的病。”
“不……不、不……”老人气息若即若离,口中模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眼角滑下了一滴浑浊的泪水。
沈丽娘大惊失色,红肿的脸颊登时也变得惨白。
“爹,你忍住,不要动气”沈丽娘在老人胸口不断的揉搓。
过了半晌,老人才又恢复了一些。
沈丽娘剑父亲渐渐缓了过来,才舒了一口气。
走到厨房,烧了一桶热水,正准备敷一敷肿起的脸颊。
“咚咚咚!”院门响了起来。
沈丽娘被突然的一声吓了一跳,“难道他回来了?”
擦去脸上的泪水,抄起一把菜刀,就向着院门走了过去,正欲开门,门突然被巨力撞开,栓门的木棍都被推断了,沈丽娘也被木门撞到在地。
……
楚烈感觉越来越困,心知中的毒又复发了,肩上扛的杜语若也越来越沉,本想潜入旁边的那家小院,突然又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哭声,略一思索,便敲起了门。
半天不见来人,楚烈心中不耐,一把推开了门,却见到一个容貌清丽一个小娘子倒在了地上,手里还攥着一把菜刀。
楚烈一步踏进院子,顺手带上了门。
沈丽娘赶忙站了起来,拿着菜刀对着楚烈,紧张地说道:“你,你是谁?来我家干什么?”
虽然是在没有月亮的黑夜,但楚烈目力过人,依稀看到院内破落,面前这小娘子身上的衣服虽然干净,却是旧物,还打了几个补丁。
“姑娘不要误会,我家小姐病重,讨几碗热水喝”楚烈连忙摆手。
月黑风高,楚烈腰上别着一杆长刀,一看就不像好人。肩上扛着一个昏迷的华服姑娘,大晚上来一个陌生人家要水喝。沈丽娘怎会相信这种鬼话,当即吼道:“你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还挥舞起了手里的菜刀。
楚烈不想与之废话,左手一挥,沈丽娘挥动的菜刀就被打飞,嵌进了木门上。
“你!”沈丽娘被吓得心惊胆战,后退了几步。
“咣当!”屋内又传来一声。
“爹!”沈丽娘顾不得害怕,急忙跑进了屋子里,却见父亲睁开了眼睛,轻轻地望着她。
沈丽娘抱起了父亲,痛哭流涕。
“爹……对不……住你啊……”老人也是声泪俱下。
“不!爹,是丽娘的错,是丽娘没用,才让您受了这份罪。”沈丽娘用力的摇头,安抚着父亲。
“爹……不……行了”老人说话极为费力,“你受……苦了……”
“不,不,不是的,爹。”沈丽娘紧紧地抱着父亲,痛不欲生。
老人颤巍巍的抬起手,想要触摸女儿的脸颊,却是突然一停,没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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