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说:“这么说,佟一刀真的成佛了?”
另一个说:“哪那么容易成佛?咋没去西方极乐世界?”
张纸火见二赖子过来,就猜他去报名了。说:“莫举人同意你了?”
二赖子说:“同意个屁。我这个体格,只能报名演三花脸了。可莫举人说,三花脸得是个喜性豁达的人才行。”
张纸火说:“莫举人说的对啊。”
二赖子却哭了,说:“我不愿意喜性豁达吗?我他妈的不愿意喜性豁达吗?”
都知道二赖子的家事,他老婆木兰子时好时坏,搁谁都头晕,谁受得了?
有人就说:“张先生,不如你给二赖子算一卦,帮他解除痛苦也算是救人一命如造浮屠。”
张纸火涩涩的,说:“我可不能空空白白就给人算一卦。泄露天机,拿是要拿阳寿来抵的啊!”
那人明白张纸火的意思,就说:“这样吧,我愿出一斤上好的糖泡子酒,请你给二赖子算一卦。我们俩都算积阴德,做好事了。”
张纸火就眼目微闭,掐指算星,又“日不隆咚猫钻灶缝”地说了些什么,才说:“从八字命理讲,本来水多木旺,水木是相生的。但水太多的话,必然土弱,或者木虚浮无根。唉,水至水多,不适合木兰生长啊!”
二赖子一把抓住张纸火干枯的手臂,说:“张先生,若还我把木兰子的名字改了,她的病就能好了吗?”
张纸火说:“或可一试。”
有人就鼓掌,说:“张先生,你真是个神人。我想起了,后街卖肉的刘斗,他老婆也叫啥木兰子,结果跟人跑了。原来才是这么个缘由!”
……
吃过午饭后,豁牙去安排下午的岗哨和巡逻,碰上七小队队长,豁牙说:“上午看见赖师爷找你们,都说了些啥?”
七小队队长很诧异的样子,说:“没人找我们啊!也没看见赖师爷。”
豁牙感觉奇怪,就往后面走,想去看看“任六指”,毕竟还算有些交情。在豁牙看来,“任六指”算是有本事的人,说不定哪天就成自己的上司了,也未可知。豁牙搞不懂,老板为啥还不释放人家?
豁牙走到关押“任六指”的那间牢房,里面空空如也。难道任老板被放了?
豁牙问狱卒,说:“任老板他人呢?”
狱卒懵懂,说:“曹上尉,哪个任老板?”
豁牙说:“装什么蒜?就是昨天关这里的任老板啊?”
狱卒说:“曹上尉,你是不是记错了?这里一直空着,没关过谁啊!”
曹豁牙突然感到眩晕,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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