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那人又笑道:“我说的鸳鸯戏水并不是指阁下与美人,而是在下与美人!”
听到这句话,梅三的脸更加冰冷起来,“你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敢碰我看上的女人吗?”
窗外沉默少许,那人忽问道:“为什么?”
梅三道:“没有为什么。”
窗外又一阵沉默,那人不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梅三冷冷地道:“只因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
那人忽冷笑,“莫非他们已死?不明所以的死?”
梅三也冷笑:“你似乎并不笨,只可惜你现在却偏偏在做了一件蠢事。”
那人不笑了,因为他已笑不出来,因为他已倒在了地上,冰冷的地上。
没人去看他,死人是不值得去看的。
梅三却并没有出来,这人为什么会死?
这里只怕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自然是梅三,另一个也自然是杀这人的人。
杀这人的人到底是谁?
小院昏暗,连月光都不愿洒下,只因这里太过肃杀,肃杀中还有幽森,幽森中就隐藏着一个极为可怕的杀手。
这看不见的杀手不是鬼,却是一个随时都可以要任何人去见鬼的杀手。
走进这院子里的活物,都将是死物,也除了梅三和那个女子,也仅仅除了他们。
这个杀手就是为杀梅三而来的,然而他却并没有出手,不是因为他下不了手,只是他没机会下手。
为什么没有机会?
梅三就在房里面对一个裸浴的美人,无论哪个男人在这样的时候,心里也只有美人,只有和美人做该做的事。
在别人看起来,梅三就是这样的男人,然而,这个杀手不是别人,别人也不可能是他。
只因他是个天生的杀手,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也从无败绩,无论有多强的人,在他一剑既出之时,这人必定倒下。
而他今日却有了败绩,让他唯一败绩的人,就是这个屋子里那个男人。
屋子里的那个男人,在他看来,就不是一般的男人。
这个屋子里的男人确实不一般,此刻的他就正做一件很奇怪的事。
他的表情更加奇怪,说不出的奇怪,只听他唱着儿歌:“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
在浴桶花浴的女子早已喷出了血,也早已晕死过去。
风,凄凉而肃杀的风,从窗外吹进来,却又将屋里的花香带出窗外。
花香溢满小院,小院昏暗的角落,一个黑影就闻到了这该死的花香。
他更听到了屋里那个男人该死的声音,他岂会不知这厮正在做什么!
他黑罩里从无表情的脸,也忽然变得说不出的奇怪。
他握剑的手,还竟自有些颤抖,漆黑的眼里,已有些恐惧。
他为什么恐惧?只因他忽然发觉自己已有些控不住自己的情绪。
一个杀手,若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又岂能忍受孤独与寂寞的等待,而对必杀的人一击必杀?
一个无情的杀手有了情绪,就是有了情,无论是七情六欲中的哪一种,都会是致命的。
“哧……”
他的剑已出鞘,并不是一剑刺入屋里的那个男人,而是他刺向草地里忽然刚冒头的老鼠。
他忽然觉得自己今日很可笑,竟然杀了一条狗,还有一条母狗,及一只老鼠,还有一个畜生。
只是他没有办法,他也要试剑,更是在试探,试探那人,只是那人始终视而不见。
忽然,他从窗缝里见到了屋子里的那人已对女子嘴对嘴,这是绝佳的试探机会,他岂有错过?
于是,他已忍不住一剑挥出,淡淡的剑光如同月光,从窗外照进了屋子里。
绝没有人发觉这是剑光,可怕的剑光,只可惜,梅三已不算是人,在浴桶女子的怒目里,梅三只是个王八蛋,该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的王八蛋!
也幸好他是这样的一个王八蛋,这样怎样都杀不死的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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