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今天你洗碗 (3-2)

平时除了给村民看病很少话的老黄又自言自语的道：“陆老头儿那些破书上写着父母在不远游”随着又冷哼一声接着道：“不过你父母早死了，现在翅膀硬了，也该飞走了。”

陆山民站在原地，没有再一句话。

一直都是闷声葫芦的老黄今好像对陆山民特别的不满，接着道：“你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以后继续每练习老神棍的太极游，当你练到感觉腹部有一股气的时候，就自己找根棍子擀面”。

陆山民点零头，放下手里的两只野鸡。

“谢谢”

老黄知道陆山民的所的谢谢并不是指帮他治病，而是以后多照看一下陆荀。

老黄冷哼一声：“这两个字还轮不到你。”

离开老黄的院子，经过妮子家的时候，老神棍正坐在门槛上扣着脚丫，一脸的享受。陆山民从第一次见面，老神棍打扰自己数大雁开始，就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再加上后来老神棍一好吃懒做，把妮子当成苦力使唤，对他更是深恶痛绝。虽然从爷爷都教导要尊老爱幼，但每次看见他嬉皮笑脸老不羞的样子，都有一种想冲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不只是想，陆山民确实有好几次都付诸了行动。每次都追着老神棍满山跑，别看老神棍一神神叨叨瘦不拉几的样子，跑起路来比兔子还快，有时候就连陆山民都追不上。妮子每次都站在一旁插着腰咯咯的笑个不停。

今，陆山民的心情不好，非常的不好，看见老神棍扣着脚丫子，手还时不时放到嘴边舔，再配上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陆山民心情更加不好。

老神棍看见陆山民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就像饿狼看一只绵羊，脸上笑容立刻收住，光着脚丫，提着破旧的道袍就往后山跑。直到看见陆山民没有追上来，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继续享受的扣着脚丫。

从十岁开始，陆山民就开始负责家里的饭菜，山里人吃得都很简单，一盘熏干的野味儿，一叠咸菜，一钵野菜汤，一碗米饭，爷孙两人相对而坐。

陆山民看得出爷爷和老黄心里都非常不愿意自己离开马嘴村。老黄的话确实很有道理，但老黄因此对自己产生这么大的怨气就完全出乎意料。这些年村里的年轻人离开山村子的人很多，自己的那些学同学好多都去了城里打工，村里的人对年轻人出山几乎全都是持支持的态度，李大发还不止一次的在公开场合鼓励村里人走出去。

陆山民虽然只是一介山民，没什么见识，但这并不代表他就笨，其实以前上学的时候，成绩比白灵还要好，要不是那个时候必须每接受擀面下饺子的疗法，必须放弃上初中，不定也能考上大学。更何况陆山民是一个优秀的猎人，猎人最重要的品质就是要有高超的观察力。

“爷爷，你和老黄为什么反对我出山？”

陆荀皱了皱眉头：“你从来没出过山，最远也就去过镇上，我是担心你到城里会过不好。”

陆山民并不满意爷爷的回答，村里这么多人走出去，过年的时候也有人会回来，他们一个个衣着光鲜，见谁都是笑得合不拢嘴，没见哪一个过得不好，自己是村里除了大黑头最优秀的猎人，不管怎么样，也应该不会比他们差。

见陆山民并不太满意自己的回答，陆荀笑了笑道：“你不用管我们怎么想，你只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就足够了。”

妮子端着饭碗一脸的落寞，筷子拿在手里半都忘记了夹菜。

道一嘴里吧唧吧唧的嚼着一块袍子肉，满嘴油污。

“丫头，愣着干嘛呢，没看到贫道的酒杯空着吗？”

刘妮撇了撇嘴，无精打采的道“心情不好，自己倒。”

道一挽起袖子气呼呼的道“你这没良心的丫头，早知道你是一只白眼狼，贫道当初就不该在路边把你捡回来。”

刘妮白了一眼道一，没好气的道：“没有俺，你还在外边四处要饭呢，哪有热乎的酒肉给你吃。”

道一一听，放下筷子就哭抢地，“太上老君真武大帝还有俺的老娘呢，你们听听这丫头片子都啥呢，气死贫道也。”

这样的场景刘妮从见惯了，一点不稀奇，瘪了瘪嘴自顾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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