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老头儿吊起了自己的胃口,却又不理睬自己,小刀心里更堵了。
“这嵩山的人都有病吗?”小刀刚刚受了莺莺的气,本来想出去散散心呢,却在这老头儿这里又受了一肚子气。
“老头儿,光说不练假把式,你有本事让我服了你,我自然会拜你为师。可你就这么红口白牙的胡咧咧,我凭什么拜你?”小刀被这老汉一激,竟是认真了起来。
“小七,过来照看着火。”
“好的,太爷爷。”这一旁一直在看热闹的小童闻声走了过来,乖乖地坐在了火炉前。
那老汉拎起了打铁的锤子,扛在肩头,走到了小刀跟前:
“既然你都提了要求了,我也不好不满足你。老头子我也不欺负你,我轮你一锤子,你要是能接住,老头子我拜你为师。你要接不住,我也不用你拜师,你就到我这铸剑房当个伙计就行了。”
小刀一看这锤子将近一米长,少说也得二三十斤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怵,便说道:“老头儿,你让我怎么接,空手接吗?”
那老汉拿下巴指了指小刀身后,小刀回头一看,只见墙边堆了一排铁锤。他便走了过去,随便拿起了一个,又回到了原处。
正在他思索要不要留几分气力,以免伤到这老头时。那老头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小子,老头子我来了,你可千万别留力!”
只见那乌黑的铁锤,风一般的就舞了过来。小刀也顾不得多想,内力灌注双臂,而后又附着到锤子上,腰肢一拧,也是“呼”的一声,就迎了上去。
只听得一声巨响,小刀只觉得一股巨力沿着那握把传来,震得他的虎口生疼。
而他那柄铁锤的握把竟是被生生砸断了,只见那断掉的锤头继续往前疾速飞行,直到把一侧墙壁撞个大坑,才算停了下来。
此时小刀的心里懊悔不已:“还是江湖经验不足啊,八成是着了这老头的道了。这墙边摆的一排铁锤应该都是残次品,否则怎么这么容易就折了。不过江湖中人言出必行,输了就是输了,今日也只好认栽了。”
“怎么样啊,小子,你服了吗?”那老汉诙笑着问道。
“愿赌服输,明日我一早就来给前辈烧火。”小刀虽是心里不服,可是江湖中人,信誉为本。他既然输了,也别无选择了。
“明日卯时,准时过来,否则我就不要你这伙计了。小七,去送送这小子,别让他在林子里迷了路。”这老汉扭头对小七说道。
小刀心道:“不要我刚好,搞得这伙计有多抢手一样。若真是那么抢手,这院落里怎么就你们爷孙二人。”
他正想着,那小七走了过来,拉着他的手说道:“哥哥,你随我来吧。”
小七带着他在林中又是一通乱拐之后,两人才算穿过了密林,到了大路之上。
眼看前面的道路就好走了,小七便停下了脚步,对小刀说道:“哥哥,你可真是好命,嵩山这么多弟子,没一个让太爷爷看入眼的,就连我他都不肯教导,我真是羡慕你啊!”
“呵呵……”小刀拍了拍小七的头,苦笑着走开了。
等小七走远了,小刀才呲牙咧嘴的惨叫了起来。
他右手虎口竟然已经撕裂了,鲜血“啪嗒啪嗒”滴了一路。为了不在这一老一少面前丢人,他一直硬撑着没喊出来。如今四下无人,他也是再也忍不住了。
“老东西,下手这么狠,明日我非得用大火烤死你不可。”小刀一路咒骂着这老头儿,走回了他居住的院落。
到了门口,他又想起了莺莺那一脸嫌弃的模样,竟是不想进门了。他偷偷趴门上听了一会,确认阿桃已经回来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你干什么去了?!”两个女人正坐在院落里,看到他进来,同时扭头问向他。
“什么时候,我有了两个祖宗了?”小刀心里叹了口气,对着阿桃说道:“我出去找你去了,在家里被人欺负了,心里实在难受。”
阿桃闻言笑了一下,可莺莺却坐不住了:“余小刀,你莫要恶人先告状。我本来想着为了姐姐,这口恶气我就忍了,没想到你还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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