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执事察言观色,也看出来了,郑垄年纪虽轻,却是这三人的主心骨,若能讨得他的同意,也许自己能留下一条性命。
马闲见那秀美的女子站在车旁不知所措,恶趣味心起,走上前去端瞧几眼,转过头来,嫌弃地冲毛执事说道:“这种普通货色,你也送得出手?”说罢又冲着他连踢了两脚。
毛执事杀猪般惨叫道:“此女如弱柳扶风,可是上等瘦马的坯子呀。”
毛执事一句话,让郑垄三人心下认定,这伙人果然是将此女子贩卖去做“瘦马”的,就凭这句话,三人已经在心里判了他死刑。
“就是,这姑娘还是完璧之身,那身段好得没话说,爷爷们就放了我们两人吧!”那名蹲在车前的武师也一同央求道。
马闲眉头一挑,笑嘻嘻地问道:“你怎知她身段……?”说罢,戏谑地看向那名女子。那武师双脚一顿地,满脸苦涩地说道:“昨夜,我……我……趁她沐浴,那个,偷看了一会儿……”。
毛执事破口大骂,也不顾腿伤了,跳起来扑倒那名武师,不断扑打:“日你娘,你敢坏牙行规矩,老子打死你!你还‘杀一人等于杀四人’,你当老子不知道,你吃喝嫖赌光棍一个,又哪里来的娃娃,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
那名武师开始还不敢还手,后来被扑打急了,一把推翻毛执事,叫道:“还牙行规矩,你别说看了,你玩过多少牙行里的姑娘?你敢说你没偷看过这姑娘身子?……”
一旁,那秀丽女子浑身颤抖,眼泪簌簌而下。郑垄看着这女子,心里盘算着她遭受如此劫难,生理且不说,心理上可能毁了,除非能打开了眼前的心结,才能活得坦然些。
马恬听不下去了,骂道:“你们两个,如此欺凌一个弱女子,好不要脸。”
那女子眼泪簌簌而下,两只手在衣角搅呀搅呀,突然,她回身向着身后悬崖一跃跳下。
郑垄距离聂婉儿最近,仓促之间,飞扑过去,却只抓住她后脚裸,关键时刻,只见人影一闪,那婉儿另一只脚踝已经被一只大手抓住。
马闲轻功卓绝,这一下真是快若闪电。郑垄和马闲一齐发力,将这名女子拉了回来,郑垄厉声喝道:“你做什么,死又有什么用。”
那女子蹲坐在地上,只是不停地哭泣。马恬上前蹲下身来,拉住她的双手说道:“死了容易活着难,这样不是更便宜了那两个畜生?”婉儿抱住郑垄大哭起来,哽咽着道:“可我,可我还有什么脸活着啊!”
“你可是聂婉儿?”郑垄问道:“你弟弟聂在野可是耳朵奇大?”
那女孩抬起头,含着泪水点点头。
郑垄拿出地上的长条形包袱,打开来,却是一把乌鞘双刀,略抽出一点来,只见刀身漆黑如墨,正是五戒大师让他亮给聂婉儿的信物。
“这是我爹的刀,我弟弟在哪里?”聂婉儿眼中终于燃起了一丝光。
“你弟弟被高人所救,托付我们来救你”,郑垄说道:“我要告诉你,受欺负了就自己打回去。”
郑垄脖子一梗,抽出一把乌刀,掉转刀头递过去。
聂婉儿霎时连连摆手,小声说道:“我,我不行的,我连鸡都……。”
“也是,你是女孩子,胆子真小”,郑垄挠挠头,突然眼前一亮,指着毛执事和那名武师命令道:“你们两个,爬到马车上去,快点。”
毛执事和武师看看郑垄,不知爬上马车要做什么,马闲冷冷地冲二人喝道:“耳朵塞驴毛了,没听到吗?快点,爬上去。”
两人不知所以,却也只能磨磨蹭蹭上得车去,不停地叫着:“这是为何?……这是为何?……好汉饶命……”看到二人爬上马车,马闲刀头一挑,放下车帘。
郑垄心想,这事情可不能心软。他走到马闲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只见马闲点点头,撕下地上身亡武师的衣襟,走到马车前拉过马头,用扯下的衣襟包住马头,牵着马儿走了几步,又看了看角度。
郑垄这时转身扶起婉儿,递过乌刀,向着马匹后臀一努嘴。聂婉儿却握着乌刀两手颤抖,虽对准了马臀,却怎么也扎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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