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是拖累我呢?”
“每个人都要每个人的人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都要面对的事情。”
“看来你真的不一样看了。”
杨冲看着贾梅仙轻声道。
从那一双眼睛还有说话的语气,他知道面前的女子真的变了很多,从前的青涩与稚嫩已经完全消失不见看了。
贾梅仙背过身子,看着那飘落的雪花道:“与其喜欢太阳,不如让自己成为像太阳的人。”
杨冲似乎知道,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看到那颤抖的嘴唇,朦胧的泪眼。
“那师妹你还会回来吗?”
“或许会回来。”
或许这两个字的意味便很有意思了,或许会回来,那或许其他呢?
贾梅仙说完骑上了马匹,背上了行囊。
此刻杨冲看着那背影,心中彷佛有万千言语,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贾梅仙勒紧绳子,转头道:“师兄,等到那年梅花再次盛开的时候,我便回来了。”
“驾!”
说完,她狠狠的一勒马绳,只见那白色的骏马向着前方疾驰而去。
杨冲看到这,不禁手掌伸出,最终想要说的话却卡在了咽喉当中没有说出。
贾梅仙的身影隐没在风雪当中,不知去向。
风雪越来越大,呼啸声将万物的声音都隐匿了起来,也包括杨冲的心声。
雪很奇怪,像遗憾,像重逢,也像爱而不得。
天福二年,玉京城,吕府。
时间在不断流逝着,就像是白天过后就是黑夜,冬天过后便是春天。
玉京城迎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雪,而后天气开始变得暖和起来,一切都在欣欣向荣,向好的一面在发展。
吕景春像往常一样,穿着厚厚的袄子,来到了吕国镛的书房请安,嘴中还都囔着,“昨天傍晚做了诗,如今应该不用再作诗吧?”
说着,吕景春来到了吕国镛的书房门前,瓮声瓮气的道:“爷爷,孙儿来请安了。”
但今天却和往常不同,书房中并没有吕国镛的声音。
吕景春心中奇怪,重复道:“爷爷,孙儿来请安了。”
但是这一次书房中依旧没有任何声音,周围一片安静。
吕景春觉得不对劲,当下伸出手推开了门。
屋门大开,一道寒风从门内吹进,只见的一个耄耋老人正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支毛笔,静静的坐在那里,但是他的双眼却是紧闭着,体内所有的生机都已经断绝了。
“爷爷!”
吕景春童孔一睁,不由得失声道。
大燕王朝的三朝重臣吕国镛没能熬过这天福二年的春天,溘然长逝,一时间朝野动荡,天下动荡。
作为儒门此前的第一人,震碎文宫对战三位五气宗师,更是斩杀其中一位五气宗师的存在,没有人会不知道他的名字。
尤其是对于大燕百姓,吕国镛在位六十年,执掌大燕内阁六十年,经历了六十年风风雨雨,起起落落,他都在自身的位置岿然不动,没有任何人撼动了他的位置,可谓真正的国之肱骨。
有人评价他是治世里的孤臣,史书中的良辅,也有人说他天下汹汹的独相。
纵观吕国镛的一生,他是一个多面的人。
吕国镛是一个权臣,有人给他送对联为日月并明,万国仰大燕天子,丘山为岳,四方颂吕门相公,吕门说的自然是吕国镛,在位六十年,太平人皇之前他是足以与大燕皇帝并列。
吕国镛是一个救世名相,他一生心系于大燕,力挽狂澜对战三位五气宗师,延续了大燕的江山;但是他为人却喜欢独揽大权,任人唯亲,他与太平人皇一样十分喜欢权谋,吕国镛是一个治世之孤臣,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己任,毅然以一身担当天下安危,虽千万人吾往矣,哪管身后骂名滚滚。
所以,吕国镛这个人,有人为他倾倒,也有人恨他入骨。
总而言之,吕国镛对大燕的贡献却是有目共睹,就在这位权相死后,永安人皇为其举行了大葬,并且追封谥号文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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