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盛开的剑,像无数朵春天的小花,也如同跳跃的黄河抽打着巨岩,所发出的浪花在颤抖。此刻,世上所有额骄傲都集中在那一个骄傲的人,和一把骄傲的剑上,他们拥有着一切,却一无所有,因为他们所拥有的全都不能失去,他们拥有的太多,也拥有的太少。刀,看不见的刀,像浓厚的云,像孤独的夜,它无处不在,却似乎并不存在。
唐佣脚尖触地,轻轻跃起两丈,一把长剑抖落无数花朵,直勾勾的刺向龙业的咽喉,刀,不知何时出鞘,不知何时已到了唐佣执剑手腕,龙业很诧异,唐佣贸然的出手,全身的破绽,他似乎要把一条手臂送给自己,但是他却不得不收下,他没有太多的选择,如果不砍落这条手臂,他一定会被刺穿咽喉,所以他出手了,他的刀比半年前更快,可是却被剑引开了,那把本是刺向咽喉的剑,却停在龙业挥刀的空隙中,指着他的手腕,他的手太快,刀一旦劈出,便不可能收回,龙业只能匆忙后退一步,被剑划破衣袖,剩下一身冷汗。龙业凭地一滚,刀如同旋风般已到了唐佣的脚踝,唐佣轻轻一垫,凌空而起,脚尖轻轻踢出,正中龙业的手臂,剑,缓缓的刺出,剑锋却刚好在龙业出刀的路径上,剑,直指龙业的虎口,龙业再匆忙退后两步,有惊无险的躲开了那把如鬼魅一般的剑。龙业颤颤兢兢,凝视着眼前这位仙风道骨,却满身破绽的人,他不知从何下手,破绽太多,太多的陷阱,他只好攻击唐佣的手腕,使剑的人,最难以防护的便是手腕和手指,龙业懂得剑的诡异,他避不开剑,便需要打落那把锋利的剑。刀,快如电,却没人见过黑色的电,黑色的电太过恐惧,无人知晓它在何处,也无人知晓它到哪里。它就不经意的来到,不经意的走开,不经意地像一场梦,消失不见。刀,转瞬间便到了唐佣的虎口,刀,快刀,不夹带一丝风声的刀,足以吓死黄河上飘浮着的三四个痛苦的人,马躁动起来,不停地蹬着木板,木筏,摇摇欲坠。刀,到了虎口的刀,却不见了,因为唐佣人也不见了,再出现时,只有一把剑,一把刺穿龙业左臂的剑,无人看见唐佣做了什么,也没人知晓,更无人想象,一切万物都定格住,只有龙业微微的机械地向后退着,他已不能再后退,他早已退至木筏的末尾,站在一只沉沉浮浮的羊皮上。血,鲜红的血,顺着左臂流淌下去,借着微微的光,仿佛将整个黄河染成红色,淡淡的红色。龙业颤抖着,死死的盯住那把玄乎其玄的剑,他难以想象,不到半年,这把剑竟已然是他永远翻不过去的大山,他此刻犹如一只黄河里焦急的鱼,但是他绝对不会言败,他还年轻,没有学会认输和认命,他是个倔强的人,从他的眼神中便可以看出,那些坚毅代表他总有一天终将学会这一切,显然,那一天并不会太远。
剑,入鞘的剑,依旧带着瑟瑟的寒意,唐佣一脸冷漠,显然他并没有放松警惕,只是浅浅的说道:“你输了,过来吧。木筏就要沉了。”
“我输了,但我还想再试一次,你的剑那么慢,为何我却躲不开。你天分很高,比我高,如果机遇得当,你能领悟到我的境界,大约不会超过三十岁。”
“谢吉言谬赞。”
“还是只有八个字,大举若轻,化繁为简。”
“记住了,那,你再接我这一刀。这一刀我会拼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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