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夏皇陵一座幽静小院内,各怀心事的四人痛饮至午夜。
姜婉儿不胜酒力,第一个回了屋。
左小棠和姜小侯爷的酒量,半斤八两,喝了半天也没分出输赢高低。
倒是小甄柔,怎么喝都没事,脸都不带红的。
瞧得两个大男人啧啧称奇!
两坛子玉壶春,整整十斤酒,到最后一滴不剩。
左小棠嚷嚷着还要去偷,被小侯爷拦住。
打趣道:“别忘了,你可是我阿姐的护卫,喝成了醉猫还得了?今夜我姜叔夜交你这个朋友,来日方长,有机会请你喝神都最好的昙香醉!”
左小棠哈哈大笑:“明义坊红袖招的酒,我早喝腻了,你还当它是什么稀罕物?”
姜叔夜嘴角微翘,颇为赞赏道:“看不出来你一副欠揍无赖的样子,居然还是位诗词大家……”
左小棠一副神气的样子,下巴一扬:“我堂堂三千杀少主,进她鱼都知的门,还需那些酸掉牙的臭词烂诗,笑话!”
“幼呵,左兄和仙脂评第三的美人鱼璇姬,很熟吗?”
左小棠打了个酒隔,岔开话题道:“听闻你也是个风流种子,劝你一句,红袖招那位,少惹为妙。”
说罢,瞧着小侯爷还想继续追问,急忙道:“诶,该你知道的,我左小棠绝不瞒你,不该知道的,还是少打听。”
这语气,听得怎么像魏老鬼啊?
姜叔夜“切”了一声,扭头看向院门,一副爱说不说的表情。
左小棠看了眼旁边生闷气的小甄柔,啧啧道:“平日里没怎么注意你,瞧这长相,不赖吗!小侯爷,不懂得珍惜眼前人,可是要遭报应地……”
明义坊什么地方,甄柔再是孤陋寡闻,也知道那是九州最负盛名的烟花之地。
听着他二人句句不离什么仙脂评美人和那个姓鱼的,此刻那张略显婴儿肥的脸上,已是青红难辨。
再听左小棠这么一句轻浮之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姓左的,别以为一顿酒便能在我一品侍女面前胡说八道,有种等我练会崩山诀和断海诀,非揍得你满地找牙。”
姜叔夜扭过头,噗嗤一乐,开玩笑道:“好啊!到时候记得叫上我,一报当日羞辱之仇。”
说罢,他起身抱拳道:“太晚了,我也该走了!左小棠,记得你说过的话。”
甄柔也站起身,抬起圆圆的下巴望着他:“再待会儿吧!好不容易来一趟,柔儿还想再听你讲讲唐州斩妖的事儿呢!”
左小棠放下酒盏,嘿嘿一笑,插嘴道:“也就是你这样懵懂无知的小丫头,才会被他哄骗,中五境的金蝼蛄,他打得过?”
姜叔夜懒得辩解,冲着小侍女温柔道:“皇陵毕竟是朝廷重地,不宜久留,我阿姐还得你照顾,就此别过,有机会再来看你们!”
瞧着他执意要走,甄柔重重点了点头,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嗫喏道:“我…送送你吧!”
姜叔夜微微点头:“好吧!”
院门外的两个陵卫,早被她打发走了,因此二人穿过龙柏林,倒也没人注意。
离别之际,小侯爷低头看着一句话都不说的甄柔,心里骤然升起一股异样。
此时,月光映在她那对如碧波秋潭的大眼睛里,熠熠生辉。
酒窝深陷的脸颊上,挂满依恋和不舍。
姜叔夜轻声道:“柔儿,多谢你护我阿姐周全,这份恩德,我会记一辈子的。”
甄柔脸色微变,娇声道:“你就只记得这些?”
自小生活在山里的她,十几年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甚至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唯一相伴的,就是一只通人性的老白猿。
后来被姬玄策安排进宫,也只是与昭仪娘娘和几个宫女整日待在一起,连小太监都没见几个。
第一次见到姜家三郎,虽然一口一个“大坏蛋”叫着,可后来总是不自觉想起那张英俊阳刚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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