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那个汉子,红彤彤的大鼻子,极易辨认。
杀人后扬长而去的他,冷冰冰扔出一句话:“云娘死前还念叨你的名字,送你下去,好好陪陪她……”
马掌柜是个安分守己的生意人,除了原配,也只纳了一房。
桃花运逆天的他,也从未招蜂引蝶胡作非为。
那个什么云娘,他根本不认识……
可就是这份气运,让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来猴儿挠挠头,一本正经说道:“郎君,这种玩笑开不得!”
“哎!凡事物极必反,这人呐……”姜叔夜叹了口气,感慨了一句。
瞅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来汝臣叉手道:“若是冤枉好人,可别怪小的把您供出来。”
“好啊!”
…………
姜叔夜是赶着饭点儿回的侯府。
身上所有家当都给了来猴儿,总不能再让老魏请吧!
之前那几日,为了应付彼岸阁的差事,饿了就胡乱凑乎吃些胡饼羊汤之类的。
当然,都是老魏给买的,记账,总共六十二文。
大方的老魏说攒够一百文,再去账房一起算。
谁能想到,“高富帅”的小侯爷,丢了一个字……
史上最穷官二代!
今儿一上午,得了两件稀罕玩意儿,运气不错。
那颗“血菩提”只能压箱底,毕竟是第一件黄气丙类宝贝,扔了怪可惜的。
浮香楼那五位恐怖分子,死了个七品武夫,威胁也算少了一分。
至于僧人为何修的是武夫体系,小侯爷请教了魏老鬼,这才明白。
三清只需泥土身,佛祖却要黄金镀。
在东陆九州,佛祖可是真的要“镀金身”……
佛门的修行门槛,是四大体系中最高的。
想要持莲花业力,非得斩尽凡尘,抛却贪嗔痴我执,方可参佛。
死在皇城的那位看似削发为僧,其实就是个野和尚。
不得缘法,只能去修门槛最低的武夫一脉。
姜叔夜吃罢午饭后,神秘兮兮地把自己关在房间,摆弄起了“明傀”。
只要他想起谁,纸人都会一念之间化出。
当然,得是自己见过的人。
整个一下午,安阳侯府上上下下挨个来个遍。
包括浮香楼的小娘子们,也没放过。
“咬嘴唇。”
“……”
“是下嘴唇……”
“嗯,不错。”
“脱衣服……呃!等等,跳个舞吧……”
“……”
可惜变出来的魏老鬼……好像不会打架。
不然两位高手在身边,该有多爽。
最后,小侯爷整出了自己。
只要心有所念,明傀都会照着做。
直到太阳落山,姜叔夜舒舒服服地享受着浮香楼花魁的马杀鸡,安然入睡。
翌日,一队黑甲骑兵拱卫着一辆破旧马车,照旧满城转悠,寻觅亡者气运。
“你欠彼岸阁的东西,还剩十日!”
讨债鬼开启了新一轮的生命倒计时。
小侯爷今天的运气有点儿背,折腾了一整天,最后无功而返。
侯府后院儿的狗洞里,也没见来猴儿的纸条。
傍晚时分,聂姨娘絮絮叨叨地安排着明日祭奠一事。
姜家大郎本名姜叔衡,表字文修,取“偃武修文”之意。
可惜事与愿违,大郎天生神力,瞒着侯府居然自己参习武道,年仅十二便突破九品搬山。
无师自通的姜大郎被青冥学宫破格录取后,入了人才凋敝的”圣武院“。
其天赋被誉为自有青冥以来,最有希望振兴武夫一脉的年轻人。
十六岁迈入铜皮铁骨境,夺武举探花,授九品仁勇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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