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至此,不觉抓了些沙土,合着唾液揉作一团,将那镜孔抹个严实。无伤不解道:“若男,这是何故。”见她微微一笑道:“外边胆小如鼠的小人,打不过我们,只知道在暗中窍视,我封了他的眼睛,看他怎么看得见。”不过片刻,百损又道:“臭丫头,别以为你堵了针眼,我便不知,即然来了,一并将《九阴真经》默出,便可和你的小情人双宿双飞。”若男向着风口大声说道:“百损道人,你身为一代武学大师,宁愿作缩头乌龟,也不敢现身来见,就是怕我们将你打得满地找牙,连你亲娘都认出不你。”若男自知寻人心切,与哥哥误入坏人圈套,此番故意拿话激他,却也带有五分恼恨。
百损道人冷冷一笑说道:“臭丫头,这石室内无水无粮,我先饿你七日,到时候看你还嘴硬。”若男一怔之下,心下虽恼,想此恶道此言非虚,我和哥哥出不了石室,不吃不喝顶多一月,都会饿死,那老贼狡狯之极,一定会趁我们饿得发虚之时,再来相逼,一时心下凄恼,不禁大声骂道:“狗贼道、直娘贼、缩头乌龟、有爹生没娘养的……”她自知对这种狼心狗肺之徒无需斯文,一时许多污言秽语居然脱口而出,骂了一阵,兀自恶气难消,无伤想她心中定是气极难遏,这般骂不绝口,虽是一女子,悍然之气却丝毫不逊于男儿。
自个空有一身内力却也无济于事,不禁长叹一声说道:“若男,天顶风口有天地灵气透入,待我功力恢复,再试试打穿这石门罢。”若男骂了一阵,也自累了,与他对眼一望,余怒却又全然消了,只觉我夫妇二人聚散浮生,今日能与哥哥重逢,即便是死在此处,也不妄此生,至少到了阴间,我与哥哥再不分开便是。”不禁凄然泪下,低声说道:“无伤哥哥,倘若要我们一同死在此地,你甘心么。”
无伤道:“不,你不会死的,就算我死了,也要让你出去。”若男叹道:“没有用的,我依稀记得进门时穿过的一小段涌道,这石壁厚有数丈,倘若那贼道将石门封死,只怕我们再也出不去了。”无伤道:“那老道不就是想得混元真经吗,我将真经写与他便是,他若不肯放我们,我便和你死了,有何不甘。”说罢将她揽在怀中,二人面颊紧紧贴在一起,各自心底满满的都是蜜意浓情。
过了半晌,若男俯过他耳边轻声道:“傻哥哥,我是不会让你死的,那贼道不就是想要混元真经吗,这室内或许不止一处针眼,何不将计就计,无伤哥哥,我们不妨都装作默写真经,我身上还有两粒百草创灵丹,你先服下一粒,待你解了瀴溟寒毒,这经文嘛,也写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再拿话哄他进来,他若进来,再逼他带我们出洞。
无伤亦悄声道:“那老道奸猾得很,他若知晓我功力复原,如何肯轻易进来。”若男笑道:“那老贼觊觎两部经书日久,到时候就跟他说两部经文都默好了,他必定来取,就算他不来,大不了你我临死前,将默好的经文毁掉,让他空落一场。
不过,我们也无需将真经原文一字不差地写与他,不如效仿当年黄帮主窜改经文之法,每到关键要领之处都改一改,那老贼即便得了经文也练不成。”无伤低呤道:“这办法不错,只是若那老道真心不来,我们便真要死在此处了。”若男道:“无伤哥哥,你是说过,只要我们在一起,即便是死你也心甘情愿的么。”
无伤紧紧将她拥在怀中道:“我说的自是真心,与你共穴,不论生死,我都很开心,只是姑姑与先生大仇尚未报得,还累得让你跟我一道,不清不白地死了,无伤怎心难安,若男,还记得初次见你,你是扮作男孩子模样,我们一起烤鸡吃,后来在百花谷中一过数年,虽不曾出谷,可在无伤心里,不论是在陆家庄、百花谷都好,都是无伤最开心的日子,周老前辈临终时托我照顾你,可我倒好,有何面目去阴间见他老人家。”若男道:“爹爹本就不清不楚地,到了阴曹地府顶多说你笨啦,他若见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虽是劝慰之词,话一出口尤感凄楚,不觉眼眶盈润,转念一想:“我与哥哥都好好的,谈何生死,只要有一丝希望,又怎能放弃。”于是道:“无伤哥哥,你姑姑、我爹爹一定都希望你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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