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伤道:“张大哥,此村位处是何地。”张搏虎道:“这村子唤作“连山坳”,属复州路景陵县境内,出了村口便是天门山,村头往北翻过一座山便是“碗儿坳”再往北便有驿道直通襄阳。”二人点了点头,无伤见张搏虎膊上裹着绷带,虞及他伤得不轻,却又心系赵雪萤安危,说道:“张大哥的伤可好些了。”
见他轻舒猿臂,朗声笑道:“喝了两碗酒,倒不觉痛了。”见无伤眉间微蹙,呵呵一笑道:“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宋少侠要赶走去寻你的朋友,我们现在便启程罢。”无伤心中一喜,见他并无大碍,想必只是皮外伤,说道:“适才见张大哥斗狼的叉法,想必也会些武艺。”张搏虎道:“山里人只会些斗兽法子罢了,却不敢与人比。”无伤见他全无内功底子,能以一人之力斗杀野狼,看来只是力量超出常人许多,却不会武功。
宋、周二人寻出一粒九花玉露丸与张搏虎,他服过之后,只觉神清气爽,精神焕发,未想一粒小小的药丸,竟有这般功效,心下对二人已是钦佩不已。
三人翻山跃岭,行至一处密林,见张搏虎掏出几粒白色的干果,说道:“二位少侠,前边便是碗儿坳了,这是“薏苡仁”果,服后可以轻身辟瘴。”见他将果子含在嘴里咀嚼,无伤二人自能运气抗瘴,无感不适,却抵不过他盛情难却,各嚼了几粒白果,真觉呼吸爽畅。三人穿过密林,果见山坳深处现出一排石墙,时至傍晚,四处一片死寂,寥然无声,无伤道:“张大哥,一会进了石墙,你只管跟在我们身后便是。”他点了点头,只觉一阵风驰目眩之后,业已进入墙内,二人四处探寻了一番,庄内物是人非,哪里还寻得见半个人影。若男道:“想必冷姐姐已经来过,将这庄里的黑衣侍女都带走了罢。”见无伤有些闷闷不乐,若男又道:“我们寻遍了整个山庄,都不见雪萤姑娘,她是冷姐姐爱徒,一定安然无恙。”无伤叹了口气道:“雪萤姑娘孤苦无依,只愿她吉人自有天相。”
第二日清晨,宋、周二人本欲启程,怎奈张搏虎极力挽留,便又多住了半月,一来无事,权当是游山玩水,休身养伤,无伤见张搏虎好拳脚,便将“波心拳”传与了他,一日饭罢,与张搏虎点拔了些许,见他颇有进展,自与若男在树荫下乘凉。
无伤道:“若男,冷前辈带走了雪萤姑娘,那她也不曾死了。”若男道:“那是当然,只怕……。”无伤追问道:“只怕什么。”若男道:“没什么。”她本欲说,只怕百损道人也不曾死,但转念一想,我与哥哥数经罹难,说出来只是徒增烦恼罢了,还不如权当他死了,轻声说道:“幽冥教主武功这般高深莫测,一出手便要了百损道人性命,却从未在江湖上现身,真是一位隐世的高人前辈。”
无伤道:“是啊,江湖上要多几位这样的前辈高人,中原武林,也不会受蒙古人欺负了。”若男道:“世间人心难测,爹爹曾说,世人逐利而生,既便没有蒙古人南侵,江湖上也是纷争不断。”无伤道:“若男,颜师父曾说,为侠之道,扶危济困,仗行仁义,朝庭为祸武林,我们习武之人怎能不管。”
若男心道:“哥哥心怀天下,可以我二人之力,如何能力挽狂澜,若日后再逢不测,可如何是好。”她抬头看了看当空烈日,一时心下茫然,隔了许久才道:“哥哥日后作何打算。”无伤道:“朝庭残害武林,张桢、百损道人都是为人所用,崖山一战,杀害了多少仁人义士,尚不罢休,阳大哥曾说,汉人在蒙古人眼里,连狗都不如,我要北上大都杀了忽必烈,顺道打听颜师父踪迹,师父他孤苦无依,怎能忍心再让他在江湖上飘泊一生。”
若男心下一怔,道:“哥哥杀了皇帝,找到师父之后呢?”无伤道:“还有琼姿姐姐,被张桢下“五明失魂散”,我得替她找着解药。”若男道:“那,这些事都办全了呢?”无伤道:“我还要回明教去探望孟师父、钟姑娘、嵇大哥,得确保他们平安无事才好,还有狗娃……,好多好多人,对了,还有你义兄灵大夫,你们多日未见,你一定也想他了吧,若是天下太平了,还得去拜访程姑姑、莫大哥、郭姑姑、张真人、常长老……每家都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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