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轻轻点头道:“小哥哥,师父要你默出混元真经,你写与他便是了,又何苦如此。无伤叹道:“你有所不知,你那师父心肠狠毒,害了好多武林同道,别说我与他有杀亲之仇,即便没有,怎可写经与他再去害人。”
那少女道:“师父在外面所为雪萤一概不知,雪萤只知自小失去双亲,是师父将我抚养成人,哥哥要我如何,你才肯写出经文。”无伤心道:“这雪萤姑娘柔声细语,全无百损道人那骄横阴险之气,如何能是他的徒弟,想必又是他设下的诡计,要套我替他写出混元真经,闭上双目,再不言语。”
又闻那少女低声说道:“雪萤虽只是一女子,也晓知恩图报,若不能说服哥哥,如何向师父交待。”隔了良久鼻间嗅得一股芬芳之气,只觉暗香沁人,睁眼一看,那少女半露着双肩,背身而坐,脂香四溢,无伤心下一颤道:“雪萤姑娘这是为何。”雪萤道:“雪萤自知无法说服哥哥,奈何我一柔弱女子,一文不名,唯独只剩这身子还算洁净,倘若你不嫌弃,便给哥哥好了。”
无伤心下一颤,急道:“我与你素不相识,这样万万不可。”见他背上肤色如雪,刺着一个殷红如血赵字,无伤又惊又奇,再不敢去看,急忙帮她拉上衣衫,遮住身子,道:“你背上刺着一个“赵”字,莫非你本姓“赵”。”无伤暗自心惊,这位雪萤姑娘难不曾会是大宋赵氏后人。赵雪萤道:“爹娘临别之时,将这字刺在我背上,是想日后留作记念,后来爹娘不知所踪,是师父收留了我。”
无伤追问道:“你爹娘是谁,你爹娘可是宋室后裔?”见雪萤接连摇头说道:“那年我才五岁,都记不得了。”无伤忆及当年陆家庄英雄大会,金刚遮云手赵拂前辈凭借六十式太祖长拳重创谷道明,自己也受了重伤,当时百损老道也在场,那年我虽只有十岁,可还依稀记得,莫非这位赵姑娘便是赵大侠的后人。
急忙问道:“你是姓赵,你爹爹也定是姓赵,雪萤姑娘,你可识得当年名震江湖的金刚遮云手赵拂,赵大侠。”见她神色恍然,微微摇头说道:“我都不记得这些。”无伤心道:“若她真是赵大侠后人,难不成又是百损那恶道与元蒙窜通一气,害了她爹娘,自此隐瞒了十多年,这位赵姑娘身世也甚是可怜,自小没有爹娘,反倒被仇人收养而不明真相。”心下顿生怜悯之心,长叹一声说道:“雪萤姑娘,你定是被百损那恶道骗了,他不是你师父,此人与元蒙窜通一气,对前朝宗室后人赶尽杀绝……。”
赵雪萤眉间一蹙,说道:“不许你这样污蔑我师父,倘若不是他老人家收留了我,萤儿早已身死,我这条命是师父给的。赵雪萤心道:“师父虽向来冷淡,可师伯对我却是极好的,常来看我,教我武功,她曾说师父原本也不是这般,不知为何性情大变,才冷落了师伯,师伯她是个好人,师父也绝不是那种人。”
思及自个身世,却有几分疑惑,不觉拿出一块贴身的玉佩,细细观摩,若有所思:“难道我爹娘真的是大宋宗室……。”无伤疑惑道:“雪萤姑娘,这是何物。”赵雪萤道:“这是爹娘留下的,娘曾说这玉佩是我出生之时,家叔赠与我的。”无伤道:“能否给我瞧瞧。”他接过雪萤递来的玉佩,见其上细细镌刻着:“春风拂瑞雪、夏蘖点金萤。”十个字。无伤心道:“这两句诗的尾字合起来不正是雪萤二字么,中间的“拂点”二字,莫非暗指雪萤姑娘家叔便是赵大侠。”
于是问道:“雪萤姑娘,你是夏季出生的么?”赵雪萤道:“这……真是记不清了,不过娘说,我出生之时,满园都是萤火虫,娘说这是吉兆。”无伤道:“这就对了,夏季正是萤火虫繁衍之季,你定是夏季出生的了,这拂点二字么,或许你叔叔真是赵大侠,赵大侠单名便是一个“拂”字,两句尾字合起来不正是雪萤姑娘你的名字么?”赵雪萤闻说,心下豁然,未料这短短的诗句中竟还隐含着如此深意,低声呤道:“雪萤读书不多,五岁那年起,四书也才浅浅地读了开头,小哥哥,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我叔叔真是你说的那位赵大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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