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催功自解穴道,钟晓四人早已去得远了,若男搓口唤那雕儿,过了半晌亦无回应,心道:“那黑雕定是被钟姑娘唤去了,也难怪,这扁毛畜生本就是她家之物,我如何唤得来。”撇了撇嘴说道:“无伤哥哥,钟姑娘他们定会绕道而行,没了黑雕引路,不如先赶去岳州,再作打算。”
钟晓四人行至岳州城郊,算来正当六月初八,明日一过便是信函上丐帮君山大会的日子,于路上钟晓逼着嵇腾升与常日兴疗伤,他又服下两粒“百草创灵丹”,功力自恢复了八成。杨怀仪伤口也渐愈合,虽提不得剑,其余皆是无碍,正值午间时牌,问明了路径,也不进城,就在郊外择了一家村店暂歇,四人点了些饭菜,杨怀仪生长于江南一带,只觉湖南菜味辛辣,吃了少许,便不再吃了。倒是常日兴功力已复,心情大好,要酒要肉,正要下箸,忽闻客店里间传来一阵呤词之声:“雁过秋空夜未央,隔窗烟月锁莲塘。往事岂堪容易想,惆怅,故人迢递在潇湘。”常日兴听罢,眉间微蹙,沉呤道:“故人迢递在潇湘……。”忆及当年洪黄两代帮主统领群雄之际,丐帮是何等兴旺,那时自己还是帮中一名四袋弟子,兀自豪气填膺,可如今物是人非,帮内分崩离析,已找不回昔日的荣光,可不是“故人迢递在潇湘”,不禁触情生叹。
钟晓道:“杨公子,这是何意,常长老为何闷闷不乐的样子。”杨怀仪道:“这首定风波是唐末词人李珣所著,岳州濒临洞庭湖畔,又有岳阳楼在侧,乃天下之大观,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留迹于此,其中不乏范文正公、李珣这些大词人。”他又将这词意大致说了遍,想来常长老定是因词触情,故而叹息。”
钟晓只觉怀仪他博学多知,透过窗阁望了望里间的酒客,见东首一方桌上坐着一乞丐,满头灰发,身材瘦削,衣衫褴褛,补缀甚多,腰间系着布袋,因是背身而坐,识不清他身系几袋,正自纳闷,桌上已不见其人,见那人晃出阁间,朗声说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丐帮不幸,受奸人当道,常长老身为污衣派九袋长老之首,不思重振丐帮,因何在此叹息啊。”
常日新只觉此音耳熟,抬头一看,心中微微一怔,展眉说道:“茅老弟,真的是你。”钟晓数了数那老丐胸口上的布袋,三个一叠,不多不少,正好九个,那老丐笑道:“常长老,别来无恙。”常日兴十分激动,与他挽臂相交,说道:“茅长老,两年多不曾有你的消息,江南一带的污衣派弟子近况如何。”那老丐微微一笑,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常长老既然来到岳州,我二人何不至岳阳楼一聚,当年洪老帮主每逢君山大会,都会登楼畅饮一番。”
常日兴道:“两年前君山大会之上,污净两派闹的不欢而散,此后再无老弟消息,此后污衣派弟子不少死于非命,都因许千踪那狗贼勾结朝庭,暗中所为,我以为老弟你也……。”说着长叹一声。那茅姓老丐微微一笑说道:“我污衣派弟子,岂是他许千踪杀得绝的。”
常日兴道:“老丐探得许千踪那狗贼纠结了一帮人,重开君山大会,意在谋取帮主之位,茅老弟可有耳闻。”茅姓长老道:“老弟来此正是要与常长老商议,此间不便,到了岳阳楼与你细细说来,同来的朋友,一起请吧。”
说罢拉着常日兴便行。钟晓见那老丐面生,看他衣着虽是污衣派行头,略有疑惑,给常日兴使了个眼色,闻他说道:“钟姑娘,这位便是我污衣派九袋长老茅石贵老先生,在几位长老之中,最是经纶满腹。”污净两派素来交恶,见茅石贵一脸和气,这才抛下疑虑,跟着二人出了客店,径直前往岳阳楼去,登上高楼,茅石贵叫了酒菜,见天晴气爽,四人观看洞庭风光,见湖面波光粼粼,闪耀碧空,接连绵起拱列之巍巍雄峰,甚是壮观巉秀,杨怀仪想起范文正公的岳阳楼记,一时诗兴油来,不觉轻声呤道:“不以物喜,不以已悲……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钟晓听闻,只觉方才茅长老也呤过此句,于是央他相问,杨怀仪于是将范钟淹的词意与她说了一番,又道:“范文正公因小时家贫,一碗薄粥分而食之,直到做了大官,亦是为官清廉简朴,关心百姓疾忧,事事为民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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