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岳三刃见他满面红得发紫,全身肿胀,相比先前瘦小身形却似大了一倍,不知是何等内功,皆不敢有丝毫懈怠,却不料突闻砰然一声巨响,双方均倒飞出数丈,三人一时尽皆倒地。
万重山连连退了数丈,虽免强站住,但觉喉头一股甜涌,鲜血急喷而出,再也稳不住双脚,双手倒撑委地坐倒。太岳三刃未料他竟使出搏命的打法,亦口吐鲜血,周身酸软,再也使出不气力。
四人身受重伤,场边之人,哪怕是内力全无,任其一位,只需挑剑一刺,便可要了四人性命,旁人虽不皆持君子之风,却也无人上前乘人之危,华山派来人之中,只剩邓希松武功稍强,见他不说话,众弟子不敢先抢上场去,有几名弟子见师父们身受重伤,早已按捺不住,一时与他持礼称问,见邓师兄呆若木鸡,纷纷抢上前去欲救师父。
邓希松心道:“那老头儿身负重伤,我若此时上前结果了他,为师父师伯报仇,师父再不会说我不济了。”突地持剑跃上,他本欲直刺万重山心脏,岂料相隔甚远,见那老头儿双目一横,寒光闪烁,一时心下生畏,那一剑急出却偏出了数寸,直穿锁骨而过,万重山肩上鲜血直流,群雄皆是一惊,一时有人纷纷指摘,幺娃子见师父被人偷袭,纵身跃上,挥掌急出,果然听得喀喀两声响,邓希松身子却早已飞出数丈,肋骨齐刷刷地被人击断,幺娃儿顿生诧异,自个武功不差,却也不至于此,这一出掌威力着实惊人,不禁抬手看向掌间,摸不清缘由。
但闻得一阵阴深深冷笑之音,只见半空中遁下一青袍怪人,那人速度极快,看不清身形,嗖地一下窜至邓希松身前,如抓小鸡一般,轻轻将他提起,一口咬在颈上,听得咕嘟咕嘟喉头微颤之音,不过片刻,将邓希松身血吸得一干二净,群雄无不触目惊心,皆是一阵骇然。
见那人青袍之内,赤裸着上身,周身布满鱼鳞似的青皮,面上也是半颊鳞皮,样貌怪异奇丑,若非他另一半面颊与常人无异,看着实是非人,直教人毛骨悚然,来人正是嵇腾升,他将邓希松尸体扔向数尺之外,擦了擦嘴角鲜血,看似还未尽性,大剌剌行至明教众人一侧,抓起一壶酒来,又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桌上突地闪出一名半身之人,笑道:“嵇圣,你一向自扫门前雪,不管人家瓦上霜,今日倒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说话之人正是灵陀子。嵇腾升笑道:“矮子,许久不见,恁地这般刻薄,我嵇腾升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谁能拦得住我,嵇腾升边说边吃,专拣素品食用,食量看似极大,一会儿功夫,四人桌上水果、糕点竟被他吃去一半,他又道:“我又未曾脱教,我教有难,你们来得,我为何来不得。”
此时早有几名华山弟子见杀了邓希松,围作一团,因忌他出手狠辣,暴虐凶残,一名领首的弟子说道:“师弟,我们一齐上。”另一名弟子道:“你是师兄,你先上,我们跟着你。”众人一时左顿右看,无人敢上前。嵇腾升喝道:“哪里来的苍蝇,搅了老子的美食。”说罢一袍子带风拂出,那袍间隐含内力,紧而将一众弟子尽皆扫倒,却又突地抓起一名弟子,冲其面一声巨喝,直吓得那人面色苍白,晕死过去。见他呵呵一笑,将那人扔在一旁,众弟子惊得魂飞魄散,扶起那人,急匆匆退了。
群雄之中早激起一阵骚动,均觉此人狂妄暴戾至极,却闻正厅上张维山大声说道:“诸位武林同道,此人吸人身血,昨日里杀了恒山派妙悟师太,今日又杀了华山派弟子,实乃杀人不眨眼的狂魔,我武林同道正当群起而诛之。”
说罢抽出配剑,高举在手。群雄中间亦有人道:“此人乃是明教护法,青衫蝰圣嵇腾升,凶狠残暴,常以人血为食,明教本就是魔教,为正道之人所不容,有何资格夺取《混元真经》。”
众人闻言,一时吩嚷不绝,早有十数名青年豪杰拔出兵刃,抢上场来,其间有人喝道:“诸位英雄,趁各路英雄在此,大伙齐上,将明教妖人剿灭了。”明教众人先前还气色平和,听得此言,除钟光耀之外,殷圣仙、李孝贤、赵明洞等人纷纷站立起身。群雄这边,不少人纷纷拔剑在手,眼看场面临当失控,此情此景,各大掌门中间,若经有一名望高德劭之人一声令下,两势之间必有一场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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