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二人起身,早有女弟子送来饭食,两人食毕,跟那女弟子沿阶而上,那石阶依洞腹山壁开凿而成,忽陡忽缓,折折绕绕,沿壁皆有石台火烛,光线透亮,但凡路口岔道之处均有弟子把守,二人随那弟子走了两三里路,也不知上几重石阶,择过多少岔口,已有天光射入,向那亮光处绕去,来到一处石台,一时豁然开阔,眼前现出一个宏伟宽广的石洞,洞口一块巨石附崖而下,石楣上刻着光明顶三个大字,洞内石桌、石凳、素酒、果品菜肴一应俱全,洞首左右两处石台上,焰光红耀,将满洞照得透亮。
首位上端坐一人,英武雄壮,面色皎白,目光如炬,正是钟光耀,右首上一人,正是阳顶天,两侧石桌上,亦分列坐满了人,其中有识得的,亦有不识的,钟光耀见二人到来,心下大喜,急忙起身来迎,笑道:“宋少侠、周姑娘,两位英雄到来,令我光明顶蓬荜生辉。”他疾步下到洞厅伸出手来相挽,无伤闻宠若惊之下,未及见礼便被他一把拉过,钟光耀左右分挽着二人行至洞首左侧落坐。
二人坐定,无伤见厅下除了师父孟飞、神医灵陀子等人,其余殷圣仙、嵇腾升、道济散人李孝贤、修圣散人赵明洞等一干教内骨干均是赫然在列,又见左首一老者萧然白发,慈眉善目,识得他是那日衡山大会上前来报讯的老前辈,却不知其名,只依稀记得钟教主称他为“果老”,与先前相较,这番却是面目端庄,隽雅端坐。
与那老者相列尾首一人,是一名中年汉子,面宽体阔,方面长须,自个却也叫不上名。左右四顾了一下,唯独不见钟晓。众人一见无伤,皆是拱手作礼,无伤连连不住,一一抱拳还礼相谢,心道,依我先前的武功,只是师父一人我便万难抵档,如此多英雄前辈齐聚明教,难怪张桢等朝庭鹰犬寝食难安,不觉赫然兴味,豪气满怀。
孟飞见诸人纷纷抱拳与徒儿见礼,自已却无所作表,当下跳将起身,呵呵一笑道:“这便是我新收的徒儿宋无伤,大伙看看,怎么样……怎么样……。”见他说得眉飞色舞,自诩之情不溢言表,殷圣仙捋着胡须笑道:“孟兄隐迹八年,一出道便收得好徒儿,真是可喜可贺啊,宋少侠少年英雄,这回你那天下无敌的蛤蟆功可要倾囊相授了。”
孟飞笑道:“鹰老怪,蛤蟆功算得了什么,我新学了一门功夫,若使出来,吓死你。”殷圣仙笑道:“那我可得领教领教。”这二人历来便时常绊嘴、切磋武功,相别数年,情意犹浓,虽嘴上说得真遭,心下却是肝胆相照。
钟光耀朗声笑道:“诸位且慢,此番一举揭穿朝庭阴谋,令张桢那群人铩羽而回,宋兄弟功不可没,教内备下素酒,诸位先满饮一杯,相谢宋兄弟。”说罢举杯一饮而尽,众人亦相继饮了。钟光耀立觥方毕,坐下嵇腾升道:“嵇某人再敬宋兄弟一杯,要谢你在衡山大会上的救命之恩,若非是宋兄弟大义相助,嵇某人早便栽了,如何还能与诸位共聚这中原光明顶。”
说罢开怀一笑,二人饮毕,钟光耀又道:“这第二杯酒,要敬周姑娘,一来恭贺周姑娘与我教灵陀子神医义结金兰,二来亦谢周姑娘衡山相助我教,来,周姑娘请满饮此杯。”若男不好推却,微微一笑,亦随他饮了。钟光耀朗声又道:“第三杯酒,要敬我明教诸位英雄豪杰,缪力同心,大败蒙蛮,全身而退,寻得本教中原神坛。”
群豪见他说得铮铮满怀,无不豪气填膺,纷纷举杯畅饮。一时间气氛高涨,笑语声哗,觥筹交毕,顿又肃静萧然,群豪纷纷双手张开十指,举过头顶,如火焰腾雄之势,跟着钟光耀诵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洞内教众上下,不论何人,个个神态俨然,无不令人肃然生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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