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道:“师叔,我们都被那人骗了,他使的调虎离山之计,先骗走我,趁你不惫,又挟走了妙悟,却未料此人这般阴毒,竟然……。”说到伤感之处,不禁伏在程英肩上。程英见着郭襄手中白壳,惊道:“襄儿,你手中拿的是何物。”接过那块蛇皮,细看之下,道:“果真是他。”郭襄道:“他是谁。”程英道“青衫蝰圣,这人也是明教中人,邪门得紧,我一直怀疑是他,看到这蛇皮,才敢确信,襄儿,你久居西川,也许不识得此人,此人名唤嵇腾升,乃是明教护教法王之一,先天周身布满蛇皮,体格异于常人,凭食蛇胆练就一身邪门内力,又常着青衣,故而得了青衫蝰圣这个绰号。”
郭襄道:“师叔,此人应是有备而来,刻意避开我二人,只杀了妙露,莫非是因白日里自尽的明教弟子。”程英道:“明教一向有仇必报,若论单打独斗,嵇腾升或许不是我二人对手,不过此人轻功甚是了得,我们不能不防。”
郭襄上前验了妙悟尸身,见其颈上两道齿痕彰着,血肉模糊,周身冰凉,只觉这吸人身血之事,残忍至极,明教处事未免太过邪乎,一会见着二妙,若如实说来,只怕武林各派与明教嫌隙越深,该如何回复此事,一时无有头绪。
二人怕再有闪失,急赶回宿地,妙修、妙静二人见妙悟尸身,失声大哭,见程郭二人沉默不语,妙修急道:“郭掌门,妙悟师妹她是怎么死的。”郭襄道:“我们赶到之时,见妙悟师太已经身故,杀她那人轻功极好,只怕再对大伙不利,不便去寻。”
妙修只觉,既然郭掌门都抓不住那人,仅凭我二人之力,却是万难。妙静道:“郭掌门,那人是谁,我们恒山弟子当铭记在心,日后也好为师姐她报仇血恨。”郭襄叹道:“二位师太,请恕我郭襄无能,我亦不知那人来历。”杨怀仪见二人悲恸欲绝,上前看了看妙悟尸身,又见师父手中捏着一块青布,不禁说道:“青衫蝰圣,莫非是他。”话音刚落却见程英目光犀利,瞅了他一眼,便再不敢言。
妙静见他欲言又止,急追问道:“杨师兄,青衫蝰圣是什么人,难道就是杀师姐的凶手么。”杨怀仪碍于师父眼色,不便再言,低声说道:“妙静师太,你请节哀,我想师父她们一定会找出凶手的。”程英缓缓说道:“不错,依我之见,应是青衫蝰圣所为,二位,妙悟师太之事,我们日后定会查出真相,还恒山一个说法。”
妙静本欲再问,又觉程前辈身为一代宗师,都这般说了,何况那人武功高强,绝非我二人可比,便不再细问。杨怀仪只觉,青衫蝰圣,江南一代武林皆晓,此人虽属明教,却一向独来独往,莫非与衡山派小人张维山有何牵连,二人都如此狠毒,若非周师妹出手相救,他便杀了我了,为何每每一提魔教和张维山之事,师父便缄口不言,为何郭掌门又说魔教并非人人都是邪恶之徒,其中不乏大义凛然的好汉,虽是憶测,心下始终莫名其妙。
众人见程郭二人闭目调息不语,再不便详问,呆呆坐了半个时辰,只怕再有异动,谁也不敢入睡,夜色宁静,篝火焰光辟辟作响,影晃在各人脸上,妙静心中无有一丝暖意,师父圆寂不久,二师姐突遭不测,我恒山派人丁稀少,师徒四人本就相依为命,如今只剩下我与大师姐了,想到悲苦之处,心下极近凄凉,不觉挪身至怀仪身侧,低声道:“杨师兄,你跟我说说,那恶人到底是何来历?”
杨怀仪未料她突然问及,瞅了瞅了程英,见师父如泥塑一般,安息凝神,轻声说道:“我只知青衫蝰圣亦是明教之人,不过此人一向独来独往,看似跟明教毫无牵连,未想行事这般邪毒,杀了妙悟师太。
妙静道:“又是明教,就是白日里那伙人吗?”杨怀仪道:“不错,明教之人,皆有火纹刺身。只听程英道:“怀仪……。”杨怀仪未料师父突然唤他,只道怪他多嘴,便又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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