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中不少武学高手,只觉嵇腾升走的纯系刚猛路子,如此出招必然有一番拳脚豁豁交错之声,未料二人拳风往来之际,除了略带风劲,竟然再无余音,看似各打各打,但就二人身份而论,绝计不会虚打,他两各自清楚,高手过招,若有一招不甚,便会被对手抢占先机,张三丰虽内力更胜,拳脚之上,实是无有丝毫怠慢,见招拆招,却是全神贯注。
此刻张维山父子及场上群雄注目观战之际,未料宋无伤、周若男、莫寻天带着邱暮云夫妇已悄然潜入会场。见张维山身前两人衣着样貌与邱掌门夫妇无异,料想定是假的,此父子二人阴谋昭然若揭。又见场上一青袍怪人与张真人打得不可开交,那青袍人胸口隐隐可见一束火红的刺纹,想来定是明教中人了。
无伤初见二人比斗,只觉那怪人武功不俗,竟能和张真人打成平手,细细看来,那青袍怪人掌风虽利,张三丰身法变幻莫测,一时却又无法近身,心道:“姑姑曾说,张真人武功修为甚高,可他即便声名显赫,武功盖世无双,那又与我何干,若非是他,姑姑又怎会坠崖身故,又见各派这边声势浩大,而明教一侧却只有区区数人,我即入明教,与那人殊途同归,一时竟希望那怪人不要被他打倒才好。”
此番见张三丰一味退守,眼见二人出招越来越快,拳掌交错之际,嵇腾升招术之中竟暗含不少破绽,他一招猛龙捣海挥出,因一味出招求快,竟偏出半寸,若此时张真人捉住时机,侧掌一拍,恰不正好击中他左胁,张三丰却不紧不慢,并不急于出手。莫非是张真人故意相让,又见那青袍人出招寸步不让,身法越发灵动,显然是瞅出自个数招破绽,再不敢松懈。
忽见那青袍怪人连连挥出数掌,掌力着实劲猛,虽看是数招连出,实则因他脚下急变,硬将一掌挥作数掌虚出,悄然间拍出一掌,已使出八分劲道,张三丰未料他临急变招,数掌中尽是虚招,一时竟也措不及防,他必竟内力修为极高,顺势催劲急出,与他两掌相接,那青袍人未料他掌间饱含一阵绵软之劲,拍在其上竟显不出力道,不料他突地功力急催,其中巧劲隐含催枯拉朽之势,眼见避之不及,张三丰却临急收势,这招借力打力因青袍怪人劲力猛烈之故未能收住,一掌拍在其肋下,只闻得喀喀声响,青袍怪客三根肋骨已被他反掌击断,群雄见那人中招,当下便有人叫道:“好掌法。”张三丰情急之下收势不住,一连退步了六七步方才站住。
嵇腾升退了数步,只觉肋下隐隐作痛,不觉喉头一甜,涌上一口鲜血,他却不愿旁人察觉,硬将那口血反吞进喉,强忍着疼痛,又挟掌来击,斗志丝毫不因受伤而减弱,但先前必竟耗损了许多功力,胸下又受了一掌,出招渐显颓势,已是大不如前,张三丰自顾与他拆招,只觉此人出招之际已是破绽百出,全凭一股毅力僵持不下,若长久缠斗不休,即便自个不出手伤他,也会因内力尽失而亡,趁隙唤了他数声,嵇腾升兀自不闻不问,强运内力,出招却还越来越快,全然不顾自身安危,二人近身缠斗不休,张三丰本欲一掌将他震开,又怕急情之下出手过重,伤了他性命,场面一时胶着。
无伤只觉,张真人为何不一掌将他震开,如此一来,虽然冒险,也好过那青袍怪客功力尽失而亡,莫非姓张那道士表面和善,暗里却是阴毒狡狯之辈,这样活生生将他耗死,自然将杀人之事推得一干二净,他却不知群雄众目睽睽之下,张三丰心里却有许多顾虑。
嵇腾升内力不支,掌势趋缓,奈何对手实力太强,他虽竭尽心力,亦不能敌,此番已是强弩之末,眼见他一掌挥出,收势不住,腿脚间似是万钧巨石压负,突地双掌支地,口中急喷出一滩鲜血,张三丰无奈摇了摇头,却不愿趁人之危,一旁群雄之中发中阵阵喝叱之声:“杀了他……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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