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晓假意睡着,实在一旁偷偷看他,见他对自个关切至极,也不知是虚情假意,还是生性如此,他谈吐纯直,木头木脑的,处处先人后已,似乎对旁人亦是如此,想到先前他奋不顾身出手相救,爹爹对他青眼有加,竟将贴身的令牌也给了他,他武功当真是不错,忆及他那番揉骨化瘀,赠药祛病之德,甚是体贴入微,心头暖意油然而生,不觉中沉沉睡去。
无伤只怕夜半野兽来袭,整夜守在她身侧运功调气,不敢入眠,冥冥之中,忆及若男被张桢等人围攻,心间突上突下,不觉喊出声来,突然听得有人在唤他,睁眼一看,却见钟晓手握着袖剑指着自个,见他秀眉微蹙说道:“若男倒底是谁,你口中连连唤着若男这两个字,她到底是谁,是男人还是女……子。”她问这话时,心下想的却是,若是男子自是无妨,若她是女子,自然是他的相好了,说这个“子”字时声音极低,已然听不清了。
无伤未料她会如此问及,虽不愿说出口,引得旁人误解,可她分明就是我妻子,周老前辈临终时将若男许我,这般念头始终在脑海里萦绕不绝,不觉中脱口而出:“若男她是我已过门的妻子。”
钟晓闻言,心下一阵愕然,冷冷说道:“你骗我吧,宋无伤,你不过十五六岁,怎么便已取亲,你既已取亲,为何还对我这般好。
无伤道:“我已取亲跟我对别人好不好有何干系,换作是程姑姑、郭姑姑、风陵妹妹,我亦会对她们好的。”钟晓道:“我可不管你对谁好不好,你凭什么资格对我好,就凭你手上的圣火令么,你既已取亲,爹爹为何将圣令给你,不会是你偷了爹爹的令牌。”明教历代教主都有将圣火令传婿的先例,虽不属明面上的教规,但教内众所周知,但凡经教主传令之人,十有八九会取教主的女儿。
钟晓这几名话说得忿忿有声,手中短剑隔空比划了几下,用力往地上一扔,掩面侧过一旁。无伤只觉她这般绝非随口而言,或许钟姑娘真有心事,见她郁生气恼,心下甚是怜悯,并未在意她搪突之举,说道:“令牌真是钟教主给我的,钟姑娘心里有事,若非是有人欺负你了,那人是谁,你告诉我,若他真是蛮不讲理,我便替你出气。
钟晓心道,这人呆头呆脑的,真让人哭笑不得,不觉挥动双拳如雨点般打在无伤身上,怒道:“是你欺负我了,就是你,你教训自个吧。”
无伤心下一惊,只觉忐忑不安,钟姑娘莫非对我……,可我与她相识不过半日,我心里早已有了若男,怎能再装着别的女子。钟姑娘她娇美可人,与她相识虽卒,却一路无话不说,甚是悠心怡悦,可我与若男情意笃真,早已拜了天地,我又岂能移情别恋,如此负心之人岂非猪狗不如,说道:“晓晓,我们相识不过半日,我笨头笨脑的,值得你这般对我。”
钟晓疑惑道:“你会真不知晓,爹爹将圣火令传你,自然对你青眼有加,自然……,自古父母之命,爹爹传令与你,就是要让你娶我的。”说着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无伤心下一悚,为何钟教主从未提及过此,遂递过圣火令道:“晓晓,你爹爹从未提过这事,若是如此,我也绝不会要这令牌,你既是教主的女儿,这圣火令在你手上,自然再好不过了。”
钟晓心下一怔,蓦然间听得数声走兽呜豁之音,远远地望见数条狼犬,那犬嗅得人味,狂吠着直往这边奔来,无伤一把将钟晓护在身后,眼见为首一条狼犬急扑过来,无伤看得奇准,一拳打在那狗脑门之上,那狼犬吁声滚倒在地,另有三头狼犬接连扑来,无伤左右手两面开弓,三拳疾出,皆中门心,那四头恶犬脑浆迸裂,立毙在地。
又见前方薄雾朦胧,远远地似有人声传来,那声音越来越近,渐生嘲嚷,突来的却是数名蒙古军汉,甚是高大魁梧,连声喝道:“前边有人,快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蒙古军不断涌来,越聚越多,眨眼间已有不下百人之众,无伤见左右无路,身后又是绝地陡壁,见离地数丈之上似有一处突石,无伤道:“晓晓,你拉紧我,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运气,跳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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