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伤见他若有所思,只觉若男此伤,神医也看似无能为力,急道:“灵大夫,若男的伤还有得治么,灵大夫……灵大夫……。”连唤三声,灵驼子恍然转醒,说道:“怎么没得治,周姑娘身中剧毒,需隔断任督二脉及周身奇经八脉,铺以五年老陈艾热灸,驱出寒毒,再以银针灸穴,疏通经络,不过姑娘周身经脉皆有损伤,治起来颇为费力,少则七七四十九天,多则九九八十一天不能痊愈。”
无伤惊道:“什么,你说若男体内寒毒还未除尽。”当即催运功力,往她灵台穴上探去,确是再无丝毫寒气,只觉奇怪,又见灵驼子拍了拍脑袋说道:“胡涂了,胡涂了,喝了几碗素酒,全系误诊。”
便又替若男搭脉,随即笑道:“兄弟且放心,童儿将我的银针取来。”无伤急道:“若男,灵大夫替你治病,你可得忍着点疼。”灵驼子笑道:“别听他的,扎针可舒服得紧哪。”当即取出十二根通体透亮的银针,运功在若男“天突”,“中极”等十二处穴道上扎下,“天突”乃阴维,任脉之会,合及阳维之“大椎”“中枢”阴阳交汇配合,是为奇经,其余八针分扎左右阳维“肩井穴”,“足三里”,阴维“内关”,“三阴交”,合阴阳二数,是为八脉。
灵陀子手法奇快,于针头上来回旋动,若男只觉八脉穴位上一股暖气导心,舒畅至极,并无半分痛楚。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十二处经脉灸完,已是夜深,若男起身顿感周身轻健,略微运气,只觉功力相较往日恢愎了不少,心道:“灵大夫果然名不虚传,隔着衣物尚下针如神。”欣喜说道:“多谢灵大夫妙手回春,我可得做两个好菜慰劳慰劳您。”阳顶天道:“正好还有两坛素酒,我们四人喝个通宵如何。“
灵驼子见天色已暗,笑道:“今日天气已晚,周姑娘需好生静养,我已将你十二经脉打通,待明日一早再灸神道、心俞、神堂三焦阳维,针后宋兄弟助你运功,便可打通任督二脉,调理数日,功力便可复原。”
若男笑着将他按在座上道:“灵大夫,你尝尝我亲手做的好菜,再歇也不迟。”灵驼子一向清心寡欲惯了,除了几名青衫弟子熬药做饭,再无旁人相侍,今日来了许多人,皆是江湖名杰与他谈笑饮酒,不觉大感兴味,当下开怀一笑说道:“那好,好久没这么痛快了,我就和阳右使,宋兄弟还有你这小丫头再喝上三大碗。”
若男去到厨房看时,尽是些青菜、萝卜、山药、野菌,只恨没有肉脯食材,得童子相告,但凡明教中人,均是食素。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肉食,一时虽觉有些败兴,心道:“在百花谷时,爹爹便有醮期食素的习惯,虽无肉材,却可将肉食的做法挪于素食,想来灵大夫肯定没吃过这样的美食。”
忙了半晌,众人见童子端出数道大菜,若男竟还一一报了菜名,分是“胭脂脆红七彩星”“楚江烟雨”“蝶翻轻粉双飞雁”“梦回吹角连营”,不过是些河藕、山药萝卜、南瓜、冬瓜、木耳山珍。
灵驼子未料这么普通食材竟被她起了这些文雅的词名,不觉笑道:“你这小女娃捣鼓的青菜、萝卜又是烟雨,又是飞雁的,我倒要尝尝”遂夹起一块南瓜送进嘴里,顿觉香软酥滑,入口即化。不禁连声道彩,止不住地夹了几筷子,他只觉这姑娘乖巧伶俐,又做得一手好菜,心下感怀,呤声道:“我那雨玲徒儿若还在世,也当她这般大了。”
若男见他惆怅满怀,笑道:“灵大夫,你看若男手艺如何。”灵驼子道:“好便是好,只是……小姑娘,刚才我与你扎针之时,见你换穴引位甚是娴熟,好似早知我下一针将要扎在何处。”若男笑道:“这些探穴引位的功夫,爹爹早就教过我了。”阳顶天笑道:“灵驼子,你有所不知,这位周姑娘,便是当年五绝之首中顽童周伯通之女。”
灵驼子道:“原来如此,难怪小丫头这般聪慧。”说完止不住地连声嗟叹,他原有一名女弟子,唤作雨玲,聪明伶俐,奈何数年前上山采药,失足跌落崖谷,自此深为惋惜,此时一见若男,好似见着雨玲的影子,便有意收她为徒,只怕人各有志,期许之下,又是可遇而不可求,心底却又有大感失落,故此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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