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夜色中闪过一缕白袖,恍若一女子身影,无伤未及多想,纵身跃上房顶。眼下一人白衫罗衣,手持火把,映衬出一张熟悉的面容,不正是他早晚惦念的陆姑姑么,她转身飘然而去,无伤脑海中已满是姑姑身影,挥之不去,口中直念道“陆姑姑……”,未及多想,一路追随她去了。
若男正要去赶,忽闻得“嗖嗖”数枚暗标袭来,急巧身避过,心下一颤,屋顶上已闪出四人,见左首那人喝道:“小娘们儿,这回还看你嘴硬,哥哥,我兄弟二人齐上,将这小娘们儿拿了,献与王爷。”见那人身形高大,发间透出一抹油亮,识得他是闵殷海。又闻右首那人道:“好,兄弟,看哥哥为你报仇。”见他神色轻佻,戏亵道:“小美人儿,可别怪我们以多欺少,我兄弟一向同进同退,任你千军万马,亦复如此。”
此刻左侧房顶那人冷冷笑道:“薛寨主说这话未免为时过早,这女孩儿,就连你师父的雪蛛丝网也擒她不住,武功看似在我等之上,单凭你“玄冥双雄”之力恐怕于事无补。
闵殷海悻悻说道:“大头和尚,你什么意思,有种你上去和她单打独斗。”方才说话之人正是藏僧桑普布,先前在陆家庄被若男以瓷怀相击,知她功力极强,若是贸然出手,绝然讨不到好处。此刻被姓闵的言语相激,只觉面上难堪,横下一股真力,使那金刚杵猛力击下,杵间嗡嗡作响,瓦梁立时被他震塌一片,就此借力跃来,左手般若金刚掌击出,使的却是虚招,他右手杖头随之横过,却似饱含千斤之力,掌杵连环相接。
若男闪身避过,起手间空明拳极俱阴柔,令其着摸不定,般若金刚掌本是桑措活佛看家招式,虽刚猛无匹,奈何她身法极快,以柔克刚,还不曾与他拳掌相接,便已数招落空。他掌法虽猛,只怕被她瞅出破绽,以守代攻。若男见这和尚看似鲁莽,却招招自顾,她心念着无伤,不便与他纠缠,左手虚晃一招“空碗剩饭”袭他胸口,右手却使出弹指神通手法向他云门穴点出,两手齐出,迅如闪电,桑普布右手铁杵来档,不料却被自个内力反震,掌间发麻。
左边早已自顾不暇,瞬时却见一道亮光划过,若男右手指力竟又被人隔开,桑普布捡了一条性命,连连退了数步,方才站住。却是薛殷天为他挡了一指,二人面面相觑,立时便又合力来击,若男急于脱身,只道四人之中,唯闵殷海看似最弱,她左手抵住金刚杵,右手隔开鹿头杖,侧身跃上房顶,夜空中寒光一闪,右侧那白衣人抢先来袭,正是李成卓,若男侧身斜过,见他剑光如影,横竖击来,急抽出腰间“天同””廉贞“二剑。
李成卓内力强劲,使出家传无极剑法,此剑法取自道德经无形无象,太极终归无极,出招诡幻,剑招似有似无,不时聚力击出,令人防不胜防,与他过了十几招,兀自瞧不出破绽,其余众人左右皆至,数般兵器使出,舞成四团白光,八面来袭,若男已无可退,纵身跃起,身形飘逸婉转,使的却是洪七公的逍遥游身法,见她临空而下,左手全真,右手落英,剑影如梭,闻得“乒乒”声响,四周火石电光流银闪耀,李成卓四人如临大敌,各自使出看家本领来敌,双方斗了数十招不见分晓。
见四人兵刃使得紧锣密鼓,无有破绽,急遽间李成卓一剑挑出,若男仓促斜过,不料被他剑气划破一片衣袖。她以一人之力,力敌四人,已然不支,心下暗生颓丧,忽闻夜空中传来一束阴冷之音:“四个大男人,围攻一个女子,不知是何居心。”四人斗得兴起,并不理会,闵殷海忽见暗处一道白光斜来,措不及防,横过杖头来挡,只闻得一声砰然脆响,手中兵刃竟被击落,指尖隐隐生痛,顿觉四周寒气森森。四人相顾失色,一时止住刀兵,见屋脊上一女子,黑衣轻衫,面色白晰如雪,宛若少女,纤纤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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