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见人多热闹,自将玉面带了,一路行来,道旁酒旗招展,见一酒楼前招旗所书“来仪客栈”,取自有凤来仪,有吉祥团聚之意。无双只觉甚好。当即说道:“文弟,我们就在此处落脚吧。”
二人说话间,她余光瞅见一耄耋老者驻足而立,那人弓身驼背,目光斜飞,蹑手藏足,瞅过他时,好似一脸淡然,无双早见此人潜形匿影,顿生疑惑,心下寻思道:“这人一路尾随而来,定然不怀好意,姑且看他如何行事,再作打算。”
三人进了来仪客栈,那老人果真跟来,众人拣了东边一处静僻角落坐了,那老者亦坐了西首一侧,店家笑脸来迎道:“敢问三位客官……,”无双手起将他打住,捂着嘴附到店家耳边轻声细语了一番,那店主随后便乐呵呵去了。
过了片刻,见店中伙计托着一盘满满四碗八碟,行至那老者跟前一一摆下,他眼中一怔,便要起身离去,无双见下,恍惚间,身如影幻欺近那人身旁,笑道:“老丈孤身一人,又无儿女相伴,小女子略备几碟小菜,何不吃过再走。”
无双见他耳边一角尽显折皱,那老者慌不择路,数步走出厅门,无双跟他行至街心道上,纵身一跃抢在那人身前,手起拂过,于他脸上扯下一块人皮面具,显出一张白净面皮,全然不似先前般老态龙钟。无双将剑柄横在那人项上,冷冷说道:“你还想跑么,还是乖乖跟我走?”心下寻思:“此人定是奸细,我自寻一处僻静之地,将他杀了了事。”
那人避无所避,眼中尽惊惧之色,惊慌之下突然启口,大声说道:“大家快来看啊,老婆打相公了,老婆打相公了。”
无双始料不及,惊声喝道:“你说什么,谁是你老婆。”
那人兀自喋喋不休,见身边围了许多人过来,连连说道:“她是我老婆,在家中偷汉子,被我察见,奈何她又有些武艺,我敌不过他,被她一路打将至此。”
无双见他说得龌龊不堪,暗自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剑将他劈了,只是碍于身边众人,一时不便下手,急说道:“闭上你的臭嘴,信不信我砍了你。”
那人又道:“她偷人心虚,出门还戴着面具,生怕旁人认出她来。”
此时身边围拢看客众多,还不断有人挤来,文璋二人一时挤不进人群,众人起先听说,还兀自疑惑,此时见无双玉面之上,秀目尽显娇媚,果然信以为真,一时指指点点,叫骂声声不绝。不时伴着菜头、青皮袭来,无双虽武艺超群,怎奈何这众多平民百姓,一旦出手,又怕伤及无辜,一时尽显狼狈。
此时人群之中,忽闻一少年之声:“你们休要伤我姑姑。”那人话音刚落,道中气场波动,他内力所至,顿生涛涛,众人哪见过这般阵势,还道是妖风来袭,惊得一哄散了。
那人夹在人群中只顾跑路,无双看得明了,施展轻功腾上,狠狠拍出一掌,她心中愤懑,不觉使出八分力道,这一掌而下,却是何等威力,那人急反手来迎,只觉他掌上还有些力道,纵然如此,怎能敌得半分,掌力之下,只觉腑脏皆裂,口中鲜血急涌,一时筋脉尽碎,微微退了两步,倒毙于道旁。
无双只怕身份暴露,不便停留,饭也未及吃,便匆匆领着二人往武当山行去。沿路上文璋忐忑不安,不知那人什么来路,连连细问,无双一心只想快些寻着君宝,懒得搭理,只催促他快些赶路,奈何这一年来,虽习了些轻功底子,怎及得二人脚快,如此行了一二十里便气喘不止。沿途见一行过往商客,牵着数匹马,那为首一人满面虬须。无双急上前道:“那客人,我们行路不便,买你三匹马赶路。”
那虬须客道:“客官,我等走南闯北,全靠这些马驼物代脚,怎可便卖与你。”无双一掌拍在那人肩头道:“你少啰唣,我与你十两银子,你卖不卖。”那人受了一掌,被她内力所制,只觉骨软筋麻使不上劲,又见她持剑蒙面,连生陪笑着牵过马来,三人上了马,扬鞭奔腾而去。待三人走后,那虬须客顺手扯下人皮面具,露出一副老脸,正是谷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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