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到钟乳石洞,见那潭中溪水缓缓沿洞口缓缓流入,四处皆是钟乳石笋,潭流滴水之声清音脆响,右侧有路,脚下甚是湿滑,像是无人行径,祁志诚在洞口拔了些青草绑在鞋底,也替无双鞋上绑了些,二人这才勉强通得过,两人沿着石壁踱步向上而行。但见左边溪流渐渐走低,不觉已深入洞内半山崖中。
洞内光线昏暗,他摸出一根蜡烛,用火石磷粉点着,透着微微一丝亮光,见崖面向左躺着一处石桥,石桥对岸依稀可见一处洞口,烛光中两边隐隐刻着字迹,仔细一看,石壁左右刻着:“茫茫昧昧,与天同气不思虑。纷纷扰扰,和人一生无嗔欲”两排文字,无双摸了摸中间,只觉那石面有些松软,像是洞门。
无双道:“志诚,这墙面松软,想必是洞门了,你站开些,我运功打开它。”祁志诚后退了两步,心中默念道:“无上仙尊,此番前来只为救人,请恕弟子搅扰……。”但闻一声巨响,无双已然破开那道石门。
二人见洞内透着光亮,进到里边,四面甚是开阔,脚下雾气环绕,正面一张石床,两边石台石凳,像是天造地设一般。
祁志诚道:“前辈快看,洞顶像是有字。”
无双见那洞顶上一缕天光透入,天口一侧隐约刻着数排经文,仔细一看,壁上所刻正是《混元真经》上卷:混元之始天地立,造化施张万物用,厥中惟虚,厥外惟无,浩浩荡荡,不可名也,虚无之至真,变化之玄伎,万物之灵爽,五行之华英……那经文字迹明了,无双细细读过一遍,经中深意一时不能全解,她久习玉女心经内功心法,只觉这是一篇至上内功的法门心决,不由笑道:“有这等高深内功心法,君宝的内伤一定能解了。”
无双又仔细读了十来遍,硬是将这上卷《混元真经》强记于心,经上所书的除了真经总纲,便是修习真经一重三层的内功法门,无一外功招数。想必其余功法招式,皆载于下卷了。看来这《混元真经》存世,确是不假,志诚所说亦非虚言。
二人又遍寻了洞内石壁,始终不见下卷终影,只于石壁一侧探着一处松软土墙,想必是洞中另一出口。
祁志诚道:“前辈,这真经出自火龙真人,君宝今日奇缘得遇,前辈勿须挂怀,日后但有道兄消息,晚辈定当及时告知前辈。
无双道:“今日带着婴儿多有不便,我们先出去,日后若见着君宝,你告知他,嘉兴陆家庄,陆无双在此等候。”她深吸了一口气,又道:“这套混元功法,出去后我即手书成册,带到重阳宫中,君宝若修炼此功,所受内伤亦可自行化解了。你全真教若能通悟其中奥妙,也可作为传代的功法修行。”
无双运功击穿石壁,二人见洞外满是青藤碧萝,封得严严实实,祁志诚拔开那些绿藤,所在之地正是山顶重阳墓下的山腰,他又用砂石将洞门封堵,依旧用青藤掩盖,这才和无双返回重阳宫去。
大元世祖皇帝至元十九年,农历壬午年,是为忽必烈继位二十四年,此时宋庭已故,天下皆属大元,时值腊月初八,正是深冬时节,前两日刚下过一场小雪,这日天晴气爽,冬日斜照,屋檐的冰棱渐渐融化,似有初春时的暖意,嘉兴醉仙楼下人声扰嚷,车马往来不绝,这酒楼堂上宾客隆隆,醉仙楼大宋年间便是嘉兴最大的酒楼,老板善于经营,虽然往年征战不休,生意却末受波及,此时只听得人潮之中快步走出两名军健,扫风踏步进得堂中而来,酒楼堂官连忙接住道:“二位军爷,里边请。”见那二人,戎装铁盔,虽然是蒙古军人,如今天下一统,却换了行头,犹似汉军打扮,只是里装就着皮草。
其中一人大声说道:“店主,将军有令,速备一间清静雅房。”
另一军人指着二楼一靠窗雅间说道:“木桑,我看就订这间酒房罢。”
见那店主似在犹豫,木桑喝道:“怎么,我们和你说话,你倒哑吧了?”那堂官唯唯喏喏而道:“二位军爷息怒,这间二楼雅房已经有人预订了,我看二位还是订左侧那间,两间房一左一右,皆是同样的规格设置。
木桑大声说道:“什么人敢抢老爷的雅房,老爷今天就要右边这间,你这店主像是吃了豹子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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