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志诚抱着无伤,暗自安然一笑,却听得对岸传来无双一阵悲怆之声:“君宝……君宝……。”凄弥之音响彻山崖。
无双寻遍崖边,四下里不见了君宝踪影。
祁志诚这厢喊道:“陆前辈,这崖底有是一水潭,甚是开阔,张道兄纵然失足跌入崖底也未必会有性命之忧,前辈不必烦恼,快快过得桥来,我与您一道去寻他。”祁志诚此说只为宽她的心,他既从未到过此地,哪里知道其中凶险,心下亦是惊虞不定,毅然将绳子系住。见无双纵身踏着绳桥过来,才便放手。
无双伤功了得,如履平地般驰来,抢过无伤便行,祁志诚紧紧跟在她身后,二人绕着险峻石路,左突右转,片刻不曾停留,祁志诚功力不济,渐渐被她那得远了,无双行至崖底,见四处云气氤氲,鸟语花香,中间果是一池水潭,清波涟漪,微微荡漾。
无双注目着潭水,不时又看看怀中婴儿,心下苦虑良久,若不是顾及怀中无伤,他便要跳入潭水去寻张君宝。见祁志诚匆匆赶到,又将无伤交与他说道:“祁道士,你先帮我照看这孩儿,待我寻得君宝上岸,再来抱他。
祁志诚不及阻拦,无双早已身跃入水,她潜入潭中,只觉那水冷得刺骨,暗运真气相抗,古墓派的内功均是在寒玉床上练就,这般寒潭之水自然难不住她,只是这潭水深不见底,试了好几次都无法潜入水底。又见潭中半腰似有亮光,他依照《九阴真经》中的闭气大法,试着接近那道亮光,只觉那水潮急涌,流向寒潭,又觉气力耗尽,亦无法深入。
如此来回上下,在水中搜寻了半个时辰,心竭力乏,思道:“这水潭虽深,潭底清澈,想来君宝不在水中,不如先行上岸,再作打算。”
祁志诚在岸边等了许久,只觉腹中饥饿,升了一团火,拿出随身带的数个烧饼,在石上炕了,见无双终于探上岸来,喜道:“陆前辈,有没有探到张道兄。”
无双将潭中情形细诉了一番。祁志诚笑道:“陆前辈,看来道兄确是无碍了。”
无双喜道:“祁道士,此话怎讲,君宝他真的没事?”
祁志诚拿了一张饼,轻轻拭去尘土递与她,缓缓说道:“陆前辈,您遍寻潭中都未曾找到,这潭水四面只有一亮光出口,又是逆流,你想张道兄伤势沉重,根本无法越过那道出口,如此看来,道兄定是被火龙真人所救,这火龙真人形踪虽飘忽不定,但长年隐居终南山中,张道兄武功人品皆强过小道百倍,这番有此奇遇,真是可喜可贺啊。”
无双闻得如此一说,心中大喜,说道:“被真人救了去固然是好,我还是不甘心,那道亮光中一定是出口,张君宝我是活要见人的。”
祁志诚道:“前辈放心便是,道兄与我一见如故,若是没有十分把握,小道也不敢信口胡说。适才前辈入水之后,小道也于四周搜寻了一番,见对岸绿藤中,依稀似有水流声,进去一探,里边是一钟乳石洞,想必和前辈所探到的亮光同出一源,只是小道怕您上岸寻不着人,不敢深入,今日天色已暗,不如在此稍歇,待到天明,小道与前辈一同前往探寻一番。”
此时无双怀中传出婴儿哇哇哭啼之声,她微微一笑,道:“孩子醒了,孩子醒子。“她如慈母一般轻轻摇动着无伤。又道:“孩子一定饿了。”
祁志诚从怀中摸出一小袋羊奶,将孩子喂了,见无双一心逗着他咯咯直笑,祁志诚也不相扰,自在一旁凝息打座。过了良久,她哄着无伤又睡了,火光下见祁志诚神色俨然,静坐思空,她心下思道:“这道士为人还算诚挚,适才我与无伤这番吵闹,他还能宁神守一,气息如此平和,道法修为着实不浅。”她怀抱着婴儿,不觉悠悠睡去。
翌日清晨,天色微明,无双一觉醒来,见不着祁志诚,放声喊道:“志诚、志诚。”
祁志诚听她声音较昨日甚是轻柔,知她已渐释怀,他从山边丛绿中探出头来,大声应道:“陆前辈,晚辈已将道路清开,你抱着无伤过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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