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东门的尖着嗓子说道:“我东门剑采花无数,如陆小姐这般绝色却是头次见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位兄台,任你武功再高,也休想拦我。”
候万赢道:“这位兄台,我们三人可从不做杀人害命之事,这仙子若跟了我等,也是终身受用,想不尽的清福,哈哈哈……。”他说得心花怒放,此刻忍不住笑出声来。
琼姿听他们说得如此不堪,脸颊微微一红,心下想到:“我随师父学艺日久,岂受过这番耻辱,今日定将他们杀了,免得出去胡说。心下一横,已使出十分力道,将一套玉女剑法舞得风生水起,四人忽上忽下,辗转腾挪,斗了数十招不分胜负。
君宝听这三人说话不伦不类,亦正亦邪,又见其一招一式又无伤人之意,一时心下踌躇,此番三人缠斗已久,陆琼姿内力颇深,若论单打独斗,十招便可见分晓,三人同时出手,三般兵器使得毫无破绽,招招互补,像是长年精习,那兵器银闪闪、明晃晃,风凄凄,摄人心神。这吴越三杰老大东门剑、老二黄天荡、老三候万赢本是太湖上的盐商,走南闯北,习得这般异术武功,又得祖上内功相辅,三人习气熏染,艺高胆大,上至达官王族、下至平民百姓,不知多少良家女子着了三人采撷之道。
黄天荡那折扇中隐含迷烟香雾,随他劲力飘散,常人一沾即倒,若非内功深厚之人绝难抵御。
琼姿闻得这烟香犯晕,强行运功相抗,不觉手上劲力骤减三分,那三人招数呼呼而至,玉女剑法虽然精妙,已不似先前顺手,东门剑右手银鞭急舞,左手运气折腕,从他鞭柄之中急射出三枚肉黄色小丸,那丸子只有米粒般大小,名为“透骨香”,若沾上一粒,药气随他劲力流转周身,顿时周身酥软,他见琼姿内力深厚,只怕无效,一时使出三粒。
君宝看得真切,正待出手相助,突见一白衣青年迅疾闪出,挡在陆琼姿跟前,只闻“得得得”三声轻然脆响,那透骨香粉粒直射在此人项上。
千钧之际,又是一道劲气骤然风至,东门剑银鞭甩失,直将院内桌椅扫倒一片,陡见他手捂着下身,痛得哇哇尖叫,两腿间鲜血直流。
顷刻变故,众人心下惶然,呆若木鸡。只闻得堂屋内传来一声清脆之音:“琼姿退下。”那音声柔亮婉转,却又饱含内力,泌人心肺。屋内盈盈行出一女子,面上一束玉石面具,发髻银钗,白裳纱袂,身姿端得婀娜窈窕,质气超俗。
东门剑痛得摊软在地,候黄二人急上前扶住,见他下身血肉模糊,地上一枚拇指大小的石子,心知适才屋内那人使的一招弹指神通,她劲道精准,只射得哥哥下身泥烂,又不伤及其内,这般功力巧劲,天下能有几人能及。
那玉面女子道:“东门剑,你不是喜欢扮女人么?永远变成女人岂不更好。”
候黄二人见伤了大哥,正要上前拼命,情急之下被东门剑拉住。说道:“二弟、三弟,你们不是她对手。”面上一颤,心中念道:“如她所说,也正遂了自个心愿,岂非是好。”
候黄二人道:“大哥……。”这三人意气深重,这番头次栽在这蒙面女子手上,不觉颜面扫地。
陆琼姿道:“他中了师父的弹指神通,一时性命无碍,但若不能及时医治,必因失血过多而亡,我师父不愿杀人,你们还不快滚。”
二人扶起东门剑,步履蹒跚,跌跌撞撞,缓缓走出院去。
君宝见那白衣青年舍身救人,早已将他扶到座上,见他面色蜡黄,气若游丝,连忙运功,将他体内毒气逼出,这透骨香原系迷药,虽然不至伤及性命,但他连中三粒,药性已侵入肺腑,若非君宝救治及时,只怕会终身瘫痪。
此时院内只剩下石中玉、颜志祥、张君宝三人和那东洋客人,石颜二人今日见到诸多高手,大开眼见,皆是惊叹不已,唯有那东洋客人仍是面无表情,手上端着茶碗,细细品味。细看下,那人剑眉大眼,额间束条头带,宽袖大袍,刀不离身,全然不似中原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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