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接住。”郭靖顺手接过破虏掷过的数支长矛,插于腰间,见身前蒙古士兵密密麻麻,纵横数里档在那白纛之前,心下想到,“看来那主将不似当年蒙哥,提前早就防备,我这番还末冲到帐前,敌人是已察觉。”想到此处,郭靖脚下运气,凌空踏上马鞍,纵上数十米空中,俯瞰那白纛缨络之下,一人黑裘银铠,猿臂熊腰,端坐在军阵之中,正是主将阿里海牙,他看得真切,将全身力道灌于长矛之上,只“嗖”地一声将那长矛飞掷出去。郭靖数十年修习上乘内功,这一掷是何等力道,凌空而下,穿铁碎石,即便相搁千米,也足以贯穿阿里海牙。
那矛头越过数万蒙古大军直捣主将胸前,千钧一悬之际,阿里海牙两侧突然闪出红黄衣着二人,身法极快,凌空而上便来堵这柄长矛,那二人内力颇深,掌力所及,虽不能悍动分毫,但已削去大半劲道,阿里海牙看得真切,突然侧身一闪,那矛头硬生生插入金漆木椅之中,那红衣黄衫二人哪里经得住矛头劲力所震,重重摔将下来,哇地涌出一口鲜血,已然负了内伤。
阿里海牙逃过一劫,左右上百名千夫长、百夫长见暗箭来袭,纷纷涌上前来护住中军,倾刻便将大帐围得水泄不通。
郭靖一击不中,见下方已围满军士,顺势凌空而下拍出一掌飞龙在天,雄浑厚重,打得烟尘滚滚,瞬间又击毙数十名士兵。
郭靖方才两次倾力出击均使出十分劲道,内力损耗极大,眼看未能杀得蒙军主将,一时心灰意冷,口中“哇”地一声喷出一股鲜血。
眼看身边将士死伤无数,所剩廖廖无几,他心中思虑:“蒙古人势力庞大,又觅得高手奇人相助,看来大宋江山确是气数已尽,我郭靖一生为国为民,换来这番生灵涂炭,到底是对是错,一时刹是想不明白,襄阳……百姓……蓉儿……。”任他身边刀剑似影,箭雨如蝗,其时心下一片空白。
此刻襄阳城内,天色日渐昏暗,道旁木檐凋敝、瓦砾四散,空无一人,一副凄凉残景。杨过一人一雕立于城楼屋脊之上。在他身后倦躺着两名女子,均是花貌娇容,沉沉睡去,正是郭家两姐妹。他举目远眺,见一道白光烟气氤氲,似一条巨龙腾空而起,于半空爆裂开来,音声响天彻地,爆气所及之处,蒙古兵数千人马无一生还,伴着一股余波及来,徐风掠过,拂起他那灰白长发。
杨过心下怅然:“郭伯伯为国为民,终其一生,我杨过定将不负所托,照顾好你们的血脉,郭伯伯、郭伯母你们泉下有知,就放心好了。”
此时身后郭襄被那巨声惊醒,慢慢站了起来:“杨大哥,我爹娘在哪儿。”
杨过身形一闪,顺手一记点在她背部“灵台穴”上,他变掌就穴,一道真气如清流般注入郭襄体内,郭襄只觉混身舒畅,再后便全然不知了。“襄儿,你先睡会儿”杨过这招“心照灵台”暂时定住郭襄心神,引人入眠,却能让人忘却许多烦恼,他深研武学三十余年,怎么救人,怎么杀人。只是手到即来之事。
杨过轻轻将她扶起:“雕兄,我们人负一人,鸟负一人,比比看。”
月色之下,一人一雕影身迎风而去。
杨过耳旁风声掠过,他心下细思:“襄儿年轻,又对我用情极深,我心下早已有了龙儿,怎可误了他终身,不如将她托付给程陆二妹,正巧多年未曾探望过两位妹子了。芙妹和他二人素来不和,她虽嘴上恨我,心里却是念我的,耶律齐今日弃她而去,如今孤苦伶仃,亦是可怜至极。”
江南嘉兴城郊,溪水湍湍,四面野菊生得繁茂,诱蝶引蜂而来,那飞蛾去处,透过一片密林,流水淌着秋叶缓缓而下,飘近一处清幽气爽之地,像是有人居住,水车茅屋,虽然简陋,但甚是洁净,四面瓜果蔬菜俱熟,倒别有一番雅致。悠悠清谷之中传来一阵和雅之声,吹的是一首淇奥,那萧声温雅纯洁,婉转舒怀,十分自然清闲。
那吹萧的人一袭青衣,长发飘逸,面色白晰,身姿修长,此人正是当年陆家庄表小姐,杨过义妹程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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