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仰面哈哈大笑的彭豹子,王年嘴角微微一翘。
“可我听说这次来的是镇抚卫啊,能捂住吗?”
彭豹子的笑声顿时被掐在了脖子里,对啊,来的是镇抚卫啊,把这茬忘了。
彭豹子愣了愣神,猛然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手下兄弟众多占据天险的山寨头领了,低下头皱着眉头喃喃的说道:“若是镇抚卫来,怕是瞒不住的。”
这时王年却似乎没看到彭豹子的异状,接着问道:“既然瞒不住,我家道主和大祭司怎么就不怕呢?”
“大祭司已经五品,如同鱼过龙门,可以说仙凡有别。你家道主虽然不到五品也相差不多了,镇抚卫若真来了,也未必留得住他们,以他们的本事到哪都有一席之地。”彭豹子此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满脸的严肃。
“那镇抚卫留不下他们,我们这些小道士可跑不了啊,到时候清算下来怕不是要下大狱。”王年满面愁容的说道。
彭豹子冷笑一声,“下大狱?想什么好事呢,落到镇抚卫那群杀千刀的手里能死都算是你的造化。”
“如此说,我恐怕还是要早做准备。多谢当家的。”王年拱手对彭豹子说道,随后却是猛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我家道主能不能走时好心带上我,还是当家的好,像当家的这种人才,我想大祭司定然不会丢下您独自逃跑的。”
彭豹子闻言当时便想吹嘘说一句“那是当然。”但紧接着却心中一凛,抬头看向王年,只见王年此刻正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哪里有一分苦恼的模样。
彭豹子回想刚才二人的对话心中猛地一突,豁然起身伸手扶住了腰间大刀的刀柄,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王年呵呵一笑,双手拢在身前,微微弓着腰,脸上的表情一如在客栈面对客人时一样,轻声说道:“瞧你说的,好像我要害您一样,您想想能问你这些是想害您吗?这不是想着您贵人多忘事提醒您一下么。”
彭豹子微微眯起眼睛,低头思考了片刻,猛地抬头试探着说道:“你,是朝廷的人?”
王年闻言脸上顿时做出佩服的表情,伸出大拇指一比,“不愧是彭当家,到底是见过世面。”
彭豹子面色十分凝重,“不愧是镇抚卫的探子,好本事。不过你找我却是为何?”
王年哑然一笑,“彭当家,我刚才问了那么多您还没想明白吗?这样吧,我也不和您绕弯子了,直接和您明说。”
只见王年面色一正,开口说道:“彭当家,大势已去了。您即便现在想跑也已经来不及了。你们鳄神寨已经没了,您也已经不是之前的彭当家了。我说句难听的话,您对于大祭司他们已经没用了,即便我们不来估计他也巴不得您死呢,更别说带您跑了。您说我说的可有道理?”
彭豹子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直接说吧,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既然您都猜到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道主和大祭司必须得死,但您未必。忤逆的是你鳄神寨的大当家,现在鳄神寨已灭,你们大当家也已经死了,而您只是鳄神寨的一个二当家。”
王年说到这停顿了片刻,给彭豹子思考的时间,然后才缓缓说道:“您虽然有些小过错,但还是可以戴罪立功的嘛。”
彭豹子冷笑一声,“你们还真看得起我,一个五品大巫,一个控制着五品厉鬼的六品异修,在他俩面前我一个区区七品的武修又能做什么?”
王年闻言嘿嘿一笑,上前两步凑到彭豹子跟前轻声说道:“彭当家,我们自然不会让您对付一个五品大巫和一个六品异修。可若是一个五品大巫对上一个六品异修,你说他们谁会死呢?”
王年说完微微一笑再次退开,彭豹子则紧缩眉头,片刻后长出一口气,似是做出来决定。
随后彭豹子抬起头紧紧的盯着王年,开口说道:“我怎知你们不会过河拆桥?”
王年闻言叹了口气“彭当家,您这么有见识,怎么能问出这种话呢?我们当然不能保证不会过河拆桥,但您有的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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