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少年颇感诧异,黄土荒芜,鸟兽都不曾见过几只,为何却有生人在此。
“练功者气定神闲,借物移力,天虽闷热,也不至于汗流浃背。可见,你功力一般。”
“都成高手了,谁还练功。”少年满脸不屑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将六道奇书交给老夫,饶你不死。”
少年举然无措地说道:“大叔,我看你年纪也不长,为何张口闭口都是老夫?”
“小子,我做你爷爷都不是问题。”说话人,红光满面,身着一身黑色长衫,显得十分精神。
“以大欺小,你就不怕被人耻笑。”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杀你犹如碾死一只蚂蚁,交出老夫的东西,放你一条生路。”
“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凭什么知道我有六道奇书?”少年眉清目秀,似乎能看透世间一切。
“江湖之事,老夫尽收眼底。只不过,老夫心已淡,江湖诸事不想过问。”那人盯着少年腿上的无字天书,淡然地说道,“六道奇书虽然江湖人不曾听闻,但是老夫却早有耳闻,这其中的缘由必然也有一番说头。”
“大叔,我真没有你说的什么六道奇书。不过呢,书我倒真有一本,就是这本玄心秘诀。”少年拿起腿上的无字书,摇晃着说道,“这破书上面也只有玄心秘诀四个字,其他的都一无所有,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借给你看看。”
“小子,快把六道奇书拿出来,别逼老夫亲自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忽然,拔出长剑隔空刺去。
少年呆若木鸡,未来得及反应,那人已经身在九霄云外,挥剑乱舞。
少年喊道:“大叔,让我交出玄心秘诀也用不着这般费力,以您这样的身手恐怕十个我也斗不过你啊!”
天明心净,那人闻语不乱,一套轻功出神入化,问津江湖谁人匹敌。
人剑合一的境界,剑随心走,心随剑走,人既是剑,剑既是人,人不离剑,剑不离人。
少年自闯荡江湖以来,还未见过剑法如此犀利之人。
李芈若生,敢问孰强孰弱?
少年目光随空,那人剑法高超好像无人与之相搏,好一个隐士高人。
远空之上,人剑乱舞,堪比高飞鸟。忽然,那人一声怒吼,仿佛穿山破岳而来:“谢灵云,今日你休想逃出老夫的掌心。”
少年满脸惊诧,说道:“远空之上,还有另一个人?这谢灵运又是谁?难道跟他打斗的人就是谢灵运,我怎么看不见呢。”
远空迷乱,少年百思不得其解,下一刻,那人好似幽鬼一般,踪迹全无了:“是人是鬼?方才还要六道奇书,现在却弃之不顾了,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江湖路途漫漫,少年心生疑惑,没想到今日遇到这样一位高人,功法高超则已,心境也令人难以捉摸。
天朗气清,黄土一望无垠,少年抛却杂念,一路西行而去。
径入西行,炊烟袅绕,西黄城名赫千秋。
西黄城外,行人形貌不尽相同,茫茫人流造就西黄城郭繁华盛世,昌盛之城,历经风风雨雨,西黄城辉煌依旧,东西南北四境无人不晓无人不知。
西黄城向西而行,渐入无人之境,西黄城便成经商之人的必经之地。
久而久之,西黄城生意兴隆,城内经济空吃四五年也不是什么难事。
早年,西黄城北境常有强人出没,以致民不聊生。西黄城主便一纸宣城,大兴江湖功法,日渐许久,西黄城内各种奇异功法层出不穷。
西黄城自此城富民强,经由数百年兴盛依旧。
白若清身居西黄城城主,武功卓越超群,西北境内少有人敢拿性命惹怒一城之主。
白若清平素为人正直,世人无事之时皆喜欢登门拜访,宾客之中不乏名流雅士。欢笑之余,推杯换盏,酒后借兴吟诗作赋未尝不可。
古来诗人词客大都不是酒后才华横溢,吟出古今传唱的名流诗篇,以供诗人鉴赏。
是日,白若清与众客在三清观中颐生养性,好不逍遥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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