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的祖母打算去找族长说说情,主动点儿总是好的,大不了赔些钱,那毕竟只是两条狗,还有人重要么。
起初杨三也是这样想的,大不了破财消灾,不过要钱他是一文都拿不出,上次卖地剩下来的钱他还要用来赡养祖母呢,他不可能拿这些钱去赔给族长,所以他的打算是,自己给地主家多做些工来补偿就是了,这应该不会是一件特别严重的事情吧,所以杨三也没太往心里去,只一心的想养好伤。
平平安安地渡过了两天,这两天杨三是吃的下睡的好,丝毫没有感觉到祸事已经临头。等到了第三天,杨三身上的伤都结成硬疤之后,正打算让祖母陪着去族长家赔罪说情时,来了一伙年轻人,这些人一进门,祖母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这些人的表情僵硬的有些吓人,他们才不管杨三身上的伤疤和杨三祖母的哀求呢,二话不说拿出预先准备好的绳子就把杨三捆上给带走了。同是一个堡子里的人,杨三的祖母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后生是干什么的呢,她已预测到将要有大事情发生了,甚至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
祠堂内外已经站满了人,几把红木椅子上坐了族里的长者们。当他们看到杨三来了,大都怒目而视,恨不得把他吞进嘴里给嚼碎了,只有个别长者面露不忍之情,似乎他们是被强迫着来看这场草菅人命的杀鸡儆猴戏的。
看这情形和这阵势杨三应该是犯了什么严重的族规了,不然怎么会被押到祠堂来,并且你从那些长者的表情中不难猜出,杨三应该是犯了不小的族规,不过这怎么可能呢,杨三扪心自问,这些日子自己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说实在话,杨三在杨家堡从没有干过什么不本分的事,尤其是在他父母亲都离开之后,他就更加不敢调皮捣蛋耍滑卖乖了。每次他遇到族里的那些长辈,都是尊敬有加,丝毫不敢有怠慢之心,唯恐触怒了他们,不过那些人平时走路连看都不看杨三一眼,他的尊敬也是多余的,不过有总比没有强,让人挑不出什么理。
既然这样,杨三若是没有犯过什么错的话,那根本就没有理由把他绑到祠堂来啊,要知道,这祠堂一开就决不是小事,想来想去难道是因为大前天的杀狗事件么,如果真是为了杀了两条狗就要开祠堂的话,也为免太过儿戏了,杨三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
其实族长这些人开祠堂还真不是针对这次的杀狗事件,弄死两条狗,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可小,这就是族长嘴里的一句话,再说了,族长老爷一直都看不上他的儿子玩弄这两条大狗,这叫什么,这叫不务正业,所以杨三弄死了这两条大狗,族长老爷的心里面应该是高兴的才对,这也好让他的儿子收一收心性。
说实话,当族长老爷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他这心里面确实是有些高兴的,根本不想追究谁的责任,不过当他想到最近让他愁心的一些事情之后,他觉得这可能是一个机会,在他的脑海当中迅速的衍生出了一个计划,这个计划就是把这次的杀狗事件搞大,不仅如此,还必须得有人流血才行,并且当他听到杨三的名字之后,更加坚定了他这样做的决心。
你完全可以把这次的杀狗事件看成是一个导火索,亦或是一个借口,如果把这次的事件看成是导火索的话,那就不得不提及杨三的父亲杨文虎了。(杨文虎中间的文字显得不太阳刚,所以杨文虎在出走之后,便把中间的文字去掉改称杨虎)
三年前杨三的父亲和族里的几个男人偷偷地跑去参加了义和团,这次的偷跑事件做的还算是严密,可是再怎样严密也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很快就传进了族长,和族里的那些有地位的老人儿的耳朵里。
杨虎他们这么做是绝不被族长和族里的那些老人儿认可的,就因为这个事件,族长和族里的老人大怒,不仅把他们这些人从族谱上划去,还扬言永远不让他们再进入杨家堡,只要是敢回来就是死路一条,决没有商量的余地。
可是那些男人走是走了,却给家里留下了大麻烦,杨三为此还被罚跪了好几天,这也是我们口中所说的父债子偿,不过杨三的年纪还是帮了他的大忙,其他比他大一些的人甚至还挨了板子,那时候杨三在一旁看着,差点儿吓尿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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