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貌似平静的说道:“这倒是不急,反正金子就在那里,汤老哥您不是为了这个才来找我的吧。”
汤神父这才从喜悦中缓过神儿来,收起激动兴奋的心情说道:“你看我都把正经事给忘了,是来找你听故事的,等了一会儿你没回来,我就出去找你,后来听朱先生说你上街了,估么着是有急事。我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有什么急事,能让你在大晚上的出门去,外面那样深的雪出去不是遭罪么,我担心你,所以我就坐在这里等你,谁想就等到了现在,你能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吗,朱先生说明天有人要被砍头了。”
汤神父也是一个直性子的人,有些话心里藏不住,所以问的很直白,不过听在杨三耳朵里到也没有什么,原本就是事实。杨三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汤老哥,虽然你是一个洋人,但是我还是拿你当好朋友,所以有什么话我也就直说了,今天我是遇到事儿了,所以耽搁了。”
昏黄的烛光下,过了许久汤神父才发现杨三眼角的泪痕,并且从杨三刚刚的一番话当中汤神父也听出了些什么,只见他有些歉意地说:“刚刚是我太心急了,请你不要介意,不过我还是要问一问,要被砍头的到底是你的朋友?”
杨三的目光有些逃避,竟不能够直视汤神父的眼睛,只见他淡淡的说道:“汤老哥,我想求您一件事情,有些为难,希望您能够答应。”说完杨三一口气喝净了碗里的热茶。
汤神父其实早就明白杨三想要说什么,因为在这之前朱秀才早就告诉过他了,尽管汤神父当时还有些怀疑朱秀才的话,然而现在看来这很可能是真的。
杨三是一个外表深沉,但是内心火热的人,有些事情他是真不想憋在心里,尤其是在今晚,他太想找一个人聊一聊了。只见杨三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当他放下茶碗之后便伸手入怀,从怀里掏出了一块血红的玉石,汤神父仔细的端详着玉石,眼中尽是惊奇之色。杨三把玉石放在桌子上,然后迅速的打开了窗子吹熄了蜡烛。就在这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玉石由红变亮发出莹白色的光芒。
四年前杨三的祖母寿终正寝离开了人世,这对于杨三来说是一种不幸,但更是一种解脱,要知道杨三能够活着走过那几年还真是不容易,他吃了多少苦、咽了多少泪,流了多少血,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十一岁那年,父母亲便相继离家出走了,从那时起杨三便开始学着当家。家中就只有他和祖母两个人,这对于他这个新手来说还勉强应付的来,起码他能够保证祖母的身体健健康康地,每顿饭吃的饱饱地,这样就已经是很不错了。杨三对祖母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说实在话杨三是真把这个“孝”字做圆满啦。处理完祖母的后事之后,没过多久,杨三便策划了自己的逃跑计划。除了一直对他很关照的杨六爷,他还有些放心不下之外,杨家堡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使他留恋的啦,也许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想着回来。
走出杨家堡之后杨三才发现,外面的世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可是同样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糟,只是外面的世界更加的现实些,但是同样也更加的自由些。
杨三从小就性格孤僻,不太喜欢交朋友更不善于和人打交道,所以杨三尽量是挑着人少的小路走,尽量是挑着荒僻的地方走,这样一来既避免了与人打交道,而且还省了不少路费,因为山野间能吃的东西可是有不少。
这天清晨,杨三起了一个大早,靠着一棵歪脖子树,咪着一双三角眼,嘴里还叼着一截狗尾草。想了一整晚了,到底还是没有决定,在这三叉路口要选哪一条路呢。
其中一条路上的车辙印很多,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经常走的路,并且一会儿时间,已经有两个马帮赶着大车沿着这一条路走了,杨三不喜欢这些赶马帮的人,因为几年前母亲就是坐着这些马帮的大车出走的,杨三没有记恨母亲的意思,但是对于这些过往的马帮,他是没有多少好感的,所以也懒得去打听。
另一条路却显得很惨淡,杂草丛生,像是好长时间没有人走过一样,然而从这一条路的宽窄规模上看,这一条路决不是一条寻常的乡间小路,倒像是一条荒废的官道,可是为什么就荒废了呢,杨三坐在土坡上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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