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洽谈,本就没多少时间,经历花猫捉硕鼠一事之后,话题便引至世间百态之上,待论完这些,公孙瑜亮已是困得连连哈欠。公孙瑜亮本是生活极其规矩之人,今日已是稍破规矩。
荆宇、箫媛二人长途跋涉,早就累得不行,也再不好打扰公孙瑜亮,只好先行回房休息,待天明之后再请教公孙瑜亮。
夜色正深,屋外一片黑暗,屋内仅有几小盏烛光轻颤。
荆宇坐在外屋桌边翻看《禅》字古卷,箫媛在内屋整理床铺。荆宇愈想公孙瑜亮方才话语愈觉得奇怪,似是自言自语有似是询问箫媛道:“公孙前辈对三易古卷竟知道如此之多,他是否也藏有古卷中的一本?”
箫媛拨开门帘,探出头来,轻声道:“黄鹤山庄中秘密不少,公孙伯伯虽少现身江湖,但我隐隐感觉他的武功极高,甚至高过我爹。”
一谈及武功,荆宇便想起公孙瑜亮杀死硕鼠那一招,总觉得公孙瑜亮使明珠泪的武功实在高强,竟能令暗器生劲风且风中待内劲,光是公孙瑜亮使出暗器的招式便令人生畏,真不知暗器又有多厉害,于是问道:“你觉得明珠泪到底是什么样的暗器?”
箫媛缓步走进外屋,坐在荆宇身边后道:“世人常说暗器有形而明珠无形,明珠有形而泪无形。器无常形,影无常态。今日见公孙伯伯出手,的确难断明珠泪的状貌,与江湖传言所说的确相似。”
荆宇叹道:“江湖传言道天下除持有者外再无一人见过明珠泪,看来果真如此!你我二人就在公孙前辈身边也看不清此天下第一暗器的样貌。”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黄鹤楼下,黄鹤山庄。
古有仙人驾鹤登天,今有山庄取名黄鹤。
黄鹤山庄占地极大,庄内庭院楼阁间道路错综复杂宛若迷宫,人居其中,若非熟知庄内路线,十之**皆要在山庄之中迷路。
清晨清冷,一碗香浓温茶入腹,提神暖身。
荆宇、箫媛二人因好奇明珠泪而一夜未能睡好,方饮茶汤便觉精神百倍。
黄鹤山庄客房院落内客人不算太多也绝不少,皆是路过寄宿之商人镖师。佣人来来去去匆匆行走,各司其职。
二人见客院中人皆是陌生面孔,闲得无聊便离开客院四处走动。
山庄内假山挺远水榭楼阁比比皆是,虽是如此,但每一处却各不相同,自具特色。庭北冬天,不及中原那般寒风呼啸,也不如江南那般潮寒透骨。
庭院之中,树木绿荫,花草点缀,白墙石雕,处处皆有诗词名句刻于墙瓦显眼之处。远离客院,走进庄内人居住生活之处,诗书琴乐之声不绝于耳,二人拦一侍者细问之下才知黄鹤山庄竟如城镇一般,书院商行无所不有。
二人循声而至一出书院,恰巧听到孩童们吟诗:“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荆宇忽然止步于门前,转头问道:“媛儿,你可知此诗何意?”
箫媛道:“我与我爹理解不同,我只觉此诗意在思念美好,珍惜当下。”
荆宇道:“那师父又如何理解?”
箫媛道:“爹爹心怀江湖天下,自然读出珍惜河山,永保太平的意思。”
荆宇道:“你觉得这两种理解谁对谁错呢?”
箫媛道:“诗词歌赋乃触景生情之物,怕是正作此诗时的作者以外,再无人读出其创作之本意,人心不同理解自然不同,难分对错,即便作者本人恐怕也难以复制自己当初的心境。”
二人正攀谈时,一缕筝音自不远处飘至。
箫媛闻音,如痴如醉,眼眸微闭,细细品味。荆宇不通音律,知箫媛对音律甚是喜爱,不忍打扰,便也静下心来品听此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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