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韩厥、栾书的带领下,走进了晋悼公的后宫。跨过几道宫门,就到了晋悼公的寝宫中。栾书、韩厥为首,群臣跟随,向晋悼公行了叩拜之礼,然后退后几步,规规矩矩的站着,等候晋悼公说话。
晋悼公环视一圈,见主要的大臣们都到齐了,便说:“诸位也许不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吧?”
众臣都不说话,只等晋悼公说他的病情。不料,晋悼公说:“我有一事不明,心中郁闷。赵衰、赵盾为国家立有大功。大家都知道他们一门忠良。如此忠臣,怎么连一个后代都没有留下呢?”
屠岸贾听了这话,心中禁不住砰砰直跳。群臣中有的叹息,有的碍于屠岸贾的面子,沉默不语。不过,所有人都搞不懂,晋悼公为何要在病床前提起旧事?
就在大家猜不透谜底的时候,晋悼公微微扭头,对着幕后喊了一声:“出来吧。”
众人的目光随晋悼公的喊声转向他身后,只见晋悼公身后垂挂着大幕,不管是久经沙场的战将,还是舞文弄墨的文官,所有人只看一眼,便能看出那幕后藏着杀气。屠岸贾更是心惊肉跳。
只见大幕挑起一角,一老一少同时走出来。众人一看,无不惊诧。因为群臣中老者居多,大多数人都认得赵盾的老奴程婴。屠岸贾见程婴出来,立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来不及细想,就听有人问:“这少年是谁?”
韩厥指着年轻人说:“他就是赵氏孤儿赵武。当初那个被屠岸大夫杀掉的孩子不过是程婴的孩子。”
屠岸贾一听这话,双腿一软,就瘫坐在地上。
晋悼公说:“当年的事情大家或经历了,或听说了。别以为时间长了就能过去。赵氏一门,向来忠良。屠岸贾捏造罪名,虽能一时得逞,但人在做天在看。惩罚是迟早的,逃不脱。”他又对瘫软在地上的屠岸贾说:“你说,认罪不?”
屠岸贾心慌意乱,赶紧求饶说:“主公,我当时受命行事,求主公饶恕。”
晋悼公哼了一声说:“你瞒得了先君,瞒得了后世吗?到此时还想狡辩?”
屠岸贾被问的一时语塞,便低下了头。晋悼公一挥手,幕后武士蜂拥而出。他吩咐道:“将屠岸贾拉出去,立斩来报。”
武士们吆喝一声,如狼似虎般的将屠岸贾拖了出去。众臣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劝阻。晋悼公看了一眼栾书,栾书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他知道,晋悼公搞的这一出戏,就针对他的。
晋悼公任用韩厥,杀了屠岸贾,给赵家翻案,并起用赵武到朝中做大夫,这些事情对栾家和旬家起到了旁敲侧击的威慑作用。栾家的栾书,旬家的旬偃都有所收敛。
其后,老将韩厥又分别说通了旬瑩、范匄等人。这两人原本就是忠臣。见晋悼公有勇有谋,做事果断,又能宽容他们。于是便真心辅佐晋悼公。
晋悼公的君位就此慢慢稳固了。在韩厥、旬瑩、范匄、赵武等人的全力维护下,其权威也很快树立起来。
接下来,晋悼公推行了一些改革措施。主要是降低赋税,减少劳役,鼓励农耕,免去百姓欠公家的债,救济穷人,释放大批囚犯以增加社会劳动力等等。同时开发富源,操练兵马。经过他励精图治的一番经营,晋国又出现了繁荣的局面。临近的诸侯国纷纷归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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