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纵步绕过矮案,敞开双臂抱住了自家么子,欢声道:“哎呀!为娘知道你们找庭儿去了,不怪你们的!”
又深深抱了一下,她才退开身子,但双手仍搭在蓝臻羽胳膊上,神色霎时黯淡下来,忧心忡忡,又道:“宝贝儿子啊,这一年受苦受累了。瞧瞧你,都憔悴了!”
聂英愣愣地将目光朝蓝庭看去,惊傻的表情已将自己的困惑表达得淋漓尽致。蓝庭瞅了回去,却也只是深深一笑。
其实蓝家家主江夫人,全名江昭瑜。爱子女成痴,简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这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事。聂英自然是最清楚这点的,不过,一年前的江夫人,可没有这般痴狂啊?
聂英心中定了一定,忽然意识过来,江夫人一年没见最疼爱的么子,会有这般夸张的改变,也不为所过吧?大概?
蓝臻羽叹道:“阿娘,我哪里憔悴了?每次我只要出门超过三日,回来你都说我憔悴了!”
江夫人摇了摇头,义正词严地道:“傻孩子,为娘心疼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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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臻羽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得一阵轻笑。蓝庭走了过去,笑道:“阿娘,先用膳吧?阿烝与阿芳好不容易回来,我可叮嘱灶房做些好吃的来呢!”
江夫人立即看了过去,随后便放过了自家么子,回到走道上,慈眉善目,搀着闺女到席位上,道:“好好好,先用膳,还是庭儿贴心!”
蓝臻羽一愣,心道:“所以是在说我不贴心?”
聂英凑进蓝臻羽,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回到自己的位上坐下了。
江夫人带着闺女一同入主席,抬手示意后,小初小末便匆匆离去,喊人上膳了。
江夫人道:“烝儿、阿芳,用完晚膳你俩可不能再忘记我了!”
蓝臻羽心中一叹,终于肯用平常的称呼喊他了。他拱手道:“阿娘,你别胡说,我才没忘记过你!晚些咱们四人好生聚聚,我有好多话想跟阿娘说!”
聂英随后拱手道:“夫人,正如蓝臻羽所说,我们真真没忘记您!”
江夫人轻笑一声,挑眉道:“得了得了,你们的心思我还会不知吗?”
聂英与蓝臻羽互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江夫人嘿嘿傻笑。
晚膳由家仆一道一道送上,全是俩小辈爱吃的。四人边吃边聊,吃完了还是继续聊。
说到风家对陆家做的事时,场面静默须臾,江夫人眉间沉雪,叹道:“逸尘逸情与我说了。不过蓝家与陆家本就没什么交情,就是那两个孩子与陆大公子的私交。烝儿、阿芳,我就问问你们有什么想法?”
二人寻思片刻,蓝臻羽道:“我同意大哥二哥说的,按兵不动。”
江夫人点了点头,看向聂英,道:“阿芳,你道如何?”
聂英道:“我听大师兄二师兄的。”
江夫人再次点点头,神情舒缓许多,像是颇满意俩小的回答。聂英见之,松了一口气,他只是说自己听话,可没说他心里同意的。
要是能给他选,他肯定要去灯火阑珊处的。
蓝庭道:“希望风家能就此收手,别再掀起滔天巨浪了。”
她之所言,自是所有人的期望,不过任谁都知晓风家的野心,却也只知晓风家的野心。
蓝逸尘与蓝逸情全速赶回逸仙阆苑,途中蓝逸情忽然心生怪异,提议到行经蓝、陆两家之地附近绕绕,蓝逸尘应允,结果还真让他俩发现山林中有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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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停留查看,血迹尚未全乾,又加上现在是夏天,因此能判断是刚留下不久。
蓝氏双仙心中着急,蓝逸尘走陆路沿迹而行,蓝逸情则御剑搜索。
皇天不负苦心人,还真让他俩找到受了伤的陆玄机在树荫下休息。当蓝逸尘背起日月剑匣,他才能明白陆玄机为何又慢又狼狈。虽说陆玄机身上就是些皮外伤,但毫无包扎又无法静养,天气又热,也是失了不少血。
最重要的是,还得背着重死人不偿命的日月剑匣。
幸亏蓝逸情离家前备了些伤药与绷带,就地简易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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