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歹人是死了,我咋就觉得不解恨呢。您老人家,没招谁没惹谁,他们却害得您大半辈子躺在床上,谁给咱们来赔?”郑行中的心里,这个问题无解,今天来问妈妈,妈妈也是无奈何。他说。
左君笑在一旁听了,不由泪水盈眶。她过来,拉起了郑行中,钻到他的怀里,便哭出声来。她说:
“哥,说好了的,今天只说高兴的话,你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伤心处了。快来,咱们俩快给妈妈磕头,佃谣阿姨还等着呢。”
“妈妈,佃谣阿姨还等着跟您说话呢,我们下次再来。”郑行中和左君笑又双双跪下,磕完头,他们去了。
李佃谣并不着急,她安静地在公墓的大门口等着,看他们出来,她对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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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回去吧,我可能时间很长,等会儿我自己走。”
“不,阿姨,我们等您。和您一起回去。”左君笑固执地说。
李佃谣来到了笑笑妈的墓前,她依旧拿着白色的马蹄莲,周围有蓝色小花簇拥着的花束。她献了花,就坐在笑笑妈的墓碑旁。她说:
“大姐,佃谣来看你了。佃谣和你争了大半辈子,大姐,还是你赢。成俊在我的心里,也在你的心里,咱们总不能把他撕做两半吧。今天,他是看着我伺候你的份上,他给我了。大姐,千万莫乱想,我说的是他给了我一个真心的吻。佃谣知足了。今生今世佃谣忘不掉他。
大姐,笑笑和行中这一对,怕是成了,也许最近就会结婚的。他们很爱成俊,会照顾他的。说起来也好笑,上一次笑笑和我搏命,闹了一场。看起来她是要争爸爸,其实不是。我知道,她是为你挣的。大姐,你莫担心,你有一个好卫仕。大姐,佃谣这是最后一次来看你,你要多多保重。佃谣要走了,回尉市去,佃谣得从头做起。”
李佃谣说完,不由潸然泪下。附近没有什么人,李佃谣放开胆子,出声地哭了一阵,又对笑笑妈说:
“大姐,佃谣又哭了。原打算今天来是想给你赔罪的。我想跟了成俊,代表你伺候他。可是我改了主意,你可能不知道佃谣的妈妈吧。她也不好,佃谣身上脏,不想染了成俊。佃谣要走了,走得远远的。大家都清净。还有他死了,害了多少人呀,我在省城呆着难受。就算是让我带他受过吧。”
说完这些,李佃谣擦干了眼泪,出了公墓的大门。从今往后,李佃谣不哭。
左成俊已经在公墓的大门口等了很久了。知道李佃谣在和笑笑妈说话,不去打扰她们。便和郑行中他们一同在公墓门前等待。看李佃谣从公墓出来,他连忙迎了上去。由于急,他便直接向李佃谣讲明来意。他说:
“佃谣,干脆这样,墓碑的落款,写上我们两人的名字。我在前,你的名字在后,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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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李佃谣,气定神闲,她稳稳地一笑,说:
“成俊,何必呢。”
李佃谣说完,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了左成俊,又说:
“照这上面的做就行了。”
左成俊打开纸条,正文《贾光明之墓,“遥祭”后边是落款。李佃谣的思维居然如此缜密。一个落款,既替代了远在海外的妈妈,也暗含了自己。落款说明了她那凄凉的身世。不明不白的李佃谣,通过这两个字,跃然纸上。难为甚极的左成俊,觉得自己解放了一样,笑着说:
“好,好,佃谣,就这么写。走,我们现在就回去。”
李佃谣静静地站在原地,她要好好地再看看自己心爱的男人,这是她追求了十几年的男人。她是真的舍不得离开他,李佃谣看左成俊的高兴样,心都要碎了。终于,李佃谣一咬牙,她对左成俊说:
“成俊,我要走了。辞职信就在我的桌子上。”
李佃谣平静地离开了他们,打开车门,汽车悄悄地驰离了公墓,向尉市方向驰去。
他们三位,全都没有反应过来。都傻愣愣地站在了原地。过了许久,左君笑突然醒了过来,撕心裂肺地向汽车驰去的方向奔跑过去,她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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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你回来......,您给我回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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