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干什么都不小心,摔了一跤,擦破了点皮,正在治疗。没啥大事。”熊书红说,并不看他。
好久了,贾光明觉得熊书红的行为怪怪的,不像以前。他又感觉不到她为什么。他们之间,谈不上什么感情,只是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要说有那么一点点的情分,就是贾正了。现在贾正没有了,这点情分也随之消失。他不想搭理熊书红,躺平了,微微闭上了双眼。
熊书红悲痛欲绝。她想和眼前的这位男人述说一下心中的悲情。看他闭上了双眼,知道他不爱搭理自己。以前有儿子贾正,尚可姑息。现在没有了贾正,爱理不理都没有什么关系了。她有李顺,她要找李顺去诉说自己心中的悲痛。她起身走了,没有贾正,她准备不再回到贾宅,让他自己生死由天去吧。
玉手镯的广告,铺天盖地,网络上、电视上人们到处传说,再好的玉手镯,对老百姓来说,可有可无。它不像一日三餐。可是它的价值,令人啧啧称叹,上千万的价值,大多数人是可望而不可及。电视台的滚动式播放,撩起了人们对财富的希望。人们略有闲暇,无不讨论着那对玉手镯。玉手镯在省城和尉市深入人心。
距离开拍,不到一个小时了。郑行中在报名处心急如焚,应拍的单位或个人,两天前就已经报名了。直到现在,名单上不曾见到过力豪集团,也不曾见到有关力豪集团的个人报名。拍卖会的时间已经确定,要推迟是万不可能的事。他想打电话给左成俊,又觉得不方便。看看一个小时的时间还够,便赶到共工集团,到左成俊的办公室。他说:
“没有力豪集团的影子。”
“沉着气,不是还有时间吗?”左成俊看样子并不着急。他慢腾腾地说。
“我受不了,心跳得厉害,您说他们万一不来了呢。”郑行中急不可耐,他说。
“你马上回去,到报名处等着。他们不可能把自己的命运放在别人的手中。”左成俊说。
郑行中又急匆匆地返回拍卖会,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报名处的大厅里踱步。
贾光明就不想看见熊书红。估计香草也不会有太大的伤害,他拿起今天的省日报,无意间发现了上边的广告。那对玉手镯,他似曾相识。怎么会有一样样的一对玉手镯。他有点不安,立即退了病房。赶回家,发现熊书红不在。不知道熊书红疯到哪里去了,他要等她回来。他去翻看熊书红的玉手镯,柜子都上了锁。不行,他得找熊书红回来。
熊书红在别墅里,正是被她的弟弟抱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她从今往后,不准备走了,要诉尽失去贾正的悲哀。贾光明来电话了,她不接,一头钻进李顺的怀里,不管不顾地哭着,说着。
事事都按计划进行着,李顺心里踏实。一任他的爱人在自己的怀里哭诉冤情。熊书红的电话在她的小包里反复地响。李顺拉过小包,把电话拿出来,他说:
“别哭了,是他。”
“不理他。”熊书红止住哭,撇了一眼电话说。没有了儿子,熊书红无惧任何人。她觉得贾光明并没有那么可怕了。
李顺把电话调回静音,他抱着熊书红,给了她大大的一个吻,他说:
“姐,别难过了。你的玉手镯又回来了。”
熊书红不明白玉手镯是咋回事。她的心痛,不想谈别的,喃喃地说:
“儿子没了,什么手镯都没有意思了。”
“儿子没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今后咱们还得过。你就别难过了。”李顺安慰熊书红说。
熊书红叹了一口气,止住了哭泣。想想李顺说的也对,贾正没有了,也无可奈何。这不还有李顺么,他们还有明天,她擦干泪水,依在李顺的怀里,喃喃地说:
“是啊,顺,你今后一定要对我好一点,咱们还有他呢。”
熊书红说完,抚摸着自己的肚皮,又把头依在李顺的怀里。
李顺看熊书红止住了哭泣,拿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电视上正在播出那对玉手镯的广告。他说:
“姐,看看是不是你的?”
熊书红止住泪目转向电视机,她被电视的玉手镯的画面惊呆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质疑地问李顺:
左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